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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昭微皱眉头，说：&ldo;这是精神情况有问题，你给她找医生了么。&rdo;陈铭生摇头，说：&ldo;她不让，她也不让别人陪她，甚至都不让我给她打电话。&rdo;&ldo;电话也不让打？&rdo;杨昭说，&ldo;她是性格孤僻么，还是有抑郁或者自闭这些症状。不管怎么说，电话不让打也有点过了。&rdo;陈铭生看着烟头上淡淡的火星，低声说：&ldo;心理障碍吧。当初我爸就是因为给她打了一个电话才死的。&rdo;陈铭生转头，看见杨昭看着自己。他紧了紧手，说：&ldo;你别怕，是个意外。&rdo;杨昭点点头。剩下的两天时间，杨昭被陈铭生彻底传染，陪着他窝在屋里，最多在门口散散步。整整两天，酒池ròu林，昏天黑地。杨昭问他：&ldo;你就是为了这个才出来旅游的吧。&rdo;陈铭生将她吻得透不过气，嘶哑着说：&ldo;谁知道呢。&rdo;杨昭的体力跟陈铭生当然没法比，到最后，被折腾得像条死鱼一样，躺在c黄上。她被陈铭生紧紧抱着，看着窗外的天空、寺庙、白塔。杨昭再次觉得，这真是一段懒到不行的旅途。回去的一路安稳顺畅，他们早早出发，晚上九点多的时候下火车，回到他们居住的城市。闻到这座北方城市冰冷的味道时，杨昭有种恍若隔世的错觉。陈铭生挎着旅行包，对杨昭说：&ldo;你在门口等着我吧，我去取车。&rdo;杨昭点点头。陈铭生回来，杨昭把旅行箱放到后备厢里，然后坐到前面，陈铭生说：&ldo;我送你回家？&rdo;杨昭说：&ldo;要不要一起去吃点东西？&rdo;陈铭生说：&ldo;你饿了？&rdo;杨昭摇摇头，&ldo;……没。&rdo;陈铭生说：&ldo;那吃什么饭。&rdo;杨昭没有说话。陈铭生余光扫了她一眼，杨昭正看着窗外，他心里一软，轻声说：&ldo;今天你太累了，回去好好休息一下，明天我再联系你。&rdo;杨昭转过头，看了他一会，笑着说：&ldo;好。&rdo;陈铭生把杨昭送回家，自己开车往家走。他到了家楼下的时候，坐在车里没有出来。他将车熄火，也没有开灯，就那么在黑暗中坐着。过了好一会，他拿出手机，拨了一串电话号码。响了三声，电话接通了。&ldo;喂。&rdo;电话那边，是一声简简单单的应和，声音疏离又冷淡。&ldo;喂，妈，是我。&rdo;电话那头静了一会，然后陈铭生的母亲淡淡地说：&ldo;铭生啊，怎么打电话来。&rdo;陈铭生张了张嘴，说：&ldo;你，你最近身体怎么样。&rdo;&ldo;我很好。&rdo;他母亲很快回答，&ldo;你要是没事不要总给我打电话，妈是为你好，你的情况特殊，万一被‐‐&rdo;&ldo;妈。&rdo;陈铭生不得不打断她，低声说，&ldo;我已经不做了……&rdo;&ldo;铭生，你别这么大意，如果你一直这么随便很容易被人趁虚而入，你还记不记得你爸是‐‐&rdo;&ldo;妈……&rdo;陈铭生忍不住叫了她一声，&ldo;我爸已经死了那么多年了，你别总想着他了行不行。&rdo;&ldo;陈铭生！&rdo;忽然一声爆喝，陈铭生猛地咬紧牙关。&ldo;你是没有见过你爸爸，但并不代表他对你的爱比别人少！就是因为你没见过他，所以你永远都不知道他有多勇敢！妈一直以来是怎么教导你的，你都忘记了？铭生，你爸苦了一辈子，如果连你都不理解他，那他就白活了！就白活了你知不知道！？&rdo;&ldo;妈你冷静点，我知道，我都知道。&rdo;陈铭生说，&ldo;我就是想让你‐‐&rdo;&ldo;你不用让我怎么样，妈很好，你自己注意安全，如果有需要可以联系我，没有的话不要乱打电话。&rdo;说完，她就挂断了电话。陈铭生听着电话那边的忙音，许久，才低低开口：&ldo;……妈，我交了一个女朋友。&rdo;他握着手机，声音几乎有些哽咽，&ldo;我觉得，她是真心对我的……&rdo;夜很深，深得几乎看不见底。杨昭的假期结束了。薛淼早早就已经候着了，把堆积的活给杨昭列了个单子，按照重要程度，由上到下，排了四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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