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常慨叹凰柳青为何不是女子,要不然两个人也可以更亲近一些。
凰柳青自然不能再变为女子,但对谢玖阙却是真心真意。
那个时候,两个人还是有一段甜蜜时光的,同行同卧,似朋友又似恋人。
一日酒醉谢玖阙兴致来了,居然想将他扯上床让他成为他的男宠,还口口声声说爱他,说他自己断袖了,说他可以不计较他是男人封他做个妃子……就是因为谢玖阙的这个举动让一贯对他百依百顺的凰柳青发了火,凰柳青一怒而去,回了天镜海。
等他气消了之后,却听到谢玖阙为了寻他大肆调动魔兵四处搜索,结果引来仙界的追杀,最后全军覆没的消息。
凰柳青为了复活他四处奔走,忙碌了数万年终于让他觉醒重新成为谢玖阙。
但这个谢玖阙却不记得他和他当初的那一切了,只记得他是他的军师,如此而已。
他不甘心,他想让谢玖阙全部记起来——然后问问他当初所说的爱他的话是不是真的?但是他永远也无法询问了,谢玖阙这次是彻底的死亡,再不会回来,自然也无法再解答他这个问题。
数万年的执念换来的终究是一场空,他的感情其实就是一场笑话,他却沉沦其中无法自拔。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他的爱或许畸形,但他确实爱过了,也尽力了,现在是真正解脱的时候——神九黎的琴弦乍贯穿他的心脉的时候,只是想要他的命,尚没有下一步动作,他却先神九黎一步对自己采取了行动,他在倒下去的那一刻一掌向着他自己的天灵盖劈下……“砰!”
地一声闷响,他整个身体瞬间成为了齑粉,连魂魄也化为万千道流光四散。
这倒有些出乎神九黎的意料,还是你已经睡了半个月了……紫云宗主喘息了片刻,惨然一笑,仰头一叹:“既成事实,何必再究根源?”
他目光又转向结界外的姬神月,姬神月怀里抱着容月天阑,苍白着一张脸儿,正怔怔地瞧着他,目光极为复杂。
他移开目光,自储物空间内摸出一枚晶莹玉质的令牌:“帮我把这枚令牌给神月,自今日起,她就是紫云宗的宗主。
我的事还是不要……”
说到这里他又笑了一笑:“算了,神月愿意怎么说就怎么说吧。
既已失败,身为下属自当殉主!”
他抬起了手掌,掌心有紫光一闪,在姬神月瞠大的眸子里,一掌向着他自己的胸膛拍下…………一间冰室。
冰室内布置古雅,一桌一椅,一花瓶一茶几都布置的极为得当。
冰室的墙上甚至还悬有一副画,画中是淡烟山水,仿佛能和这冰室融为一体。
充分地显示出主人的品味。
这冰室就是容月天阑往常打坐的地方,原先地上有一个打坐的蒲团。
现在蒲团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张寒玉床。
寒玉床上静静地躺着一个人,墨黑的长发,俊雅脱俗的容貌,不笑也似带了三分笑意的唇角,正是容月天阑。
他此刻双眸微合躺在那里动也不动。
姬神月就坐在床前,一直握着他的手,仿佛今生今世也不会松开。
“天澜,你什么时候才能醒来呢?你已经睡了半个月了……”
“天澜,你的大神朋友说这里是你的最好恢复之地,只要将你放置在这里静躺一阵你就能复生……我等你复生,我还等你来迎娶我……”
“天澜,我师父死了,他临死时将代表宗主身份的令牌传给了我,这令牌其实是择主的,只有上一任宗主认定了首肯了,这令牌才会化为宗主之令……对了,我那些师兄师侄们以及其他来紫云宗的仙家们也都被你那朋友救醒了,紫云宗又恢复了正常,我没有将师父的事告诉师兄们,只是说师父和吸血魔同归于尽了……我不想师父临死还要背负着骂名……你不会怪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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