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凭常氏这些年在南境闲散度日晃晃刀剑,不知哪日就全族丧命,这定北侯夫人的位置哪里轮得到你?”
如此亲昵的称呼她的夫君定北侯,难不成是情债不成。
常柠月的手一收一放,怀中的小白虎呲着牙朝着沈悦扑了过去。
沈悦见着连忙避开,却是一脚踩上枯枝烂叶堆。
失了重心的身子在空中扭了半个弧,上半身朝着一旁的池塘扑去。
常柠月伸手拽住沈悦的后衣领,让池水将好淹过沈悦的脸。
她轻一用力将沈悦提出池塘,凑至她耳侧。
“听说放生池的水可以增加福报运气,用来洗洗沈二小姐嘴里的晦气最合适不过了。”
“常柠月!
我可是太子妃的亲妹妹,你怎敢如此对我!”
常柠月起身俯视着倒在地上的沈悦,神情里带着七分漫不经心,她理了理裙摆,笑靥如花,“我同太子妃不对付在这长安城不是什么秘密,沈二小姐何必拿太子妃来压我。”
话音刚落,常柠月便听到后天传来脚步声,常柠月闻声回头,只见为首者正是沈家主母身侧跟着的老人。
岁月斑驳了少女面容,高门后院将她们调教成了亦步亦趋的妇人。
“二小姐平日被夫人娇宠惯了,若有得罪之处,还望定北侯夫人莫怪。
我家夫人有些体己话想同定北侯夫人说,不知可否请定北侯夫人移步沈府?”
“我不记得何时同沈夫人有体己话可说了。”
常柠月回头看着一旁五大三粗的壮汉,对不远处的梨落做了个手势,唇角微微上扬,一双杏眼清澈明亮。
“原是宫中贵人有话要提点我。”
一柱香后的沈府后院内,常柠月同沈夫人面对面坐着,身前白玉杯里的茶还冒着热气。
“悦儿不懂事,冒犯了定北侯夫人,我替她同夫人赔罪,还望夫人不要同她一个孩子计较。”
沈夫人将石桌正中心的点心朝着常柠月的方向推了推,脸上挂着长安城高门家眷特有的标准化笑容。
“夫人昔日为了太子妃没少同我计较,现下这般客气,可是我的夫君助太子攻下北境,皇后娘娘想要拉拢我夫君了?”
常柠月的指尖搓了搓杯口,唇角泛起几分无奈,“皆为局中人,夫人不妨直说。”
沈夫人再难维系一丝笑意,她微颤着手端起杯子用茶水压下喉间苦涩,再度抬眸时,眼神里只剩下冷漠。
“定北侯当年用奇门遁甲机关术在北境一战封神,这次更是助太子铲除北境数载外患。
若定北侯日后肯在朝堂上助太子一臂之力,日后太子殿下定不会亏待定北侯和夫人。”
太子萧牧同的声望一年不如一年,如今太子好不容易得她夫君定北侯相助攻下北境,皇后是将她和她夫君打包送至太子阵营中。
皇后这算盘打得,不知定北侯温竹卿在北境听到没。
常柠月浅饮半口茶,脸上的笑意浓了几分,这是北境麦茶,如今太子还未回京,北境的东西竟是先一步到了长安。
“太子殿下同侯爷在北境相处一年有余,为何太子殿下不直接同侯爷谈,还要通过娘娘找上我绕这么大一个弯?还是说,这只是娘娘的意思?”
“娘娘是殿下母亲,母为子,自会为其深谋远虑。
南蛮使团和王女不日便会抵达长安,北境一战国库空虚,华国接受王女是必然。
届时常氏再无用武之地,娘娘也是为了夫人好。”
南境的海战在皇帝心中是更胜北境的心头大患,待日后两国和解,在南境根脉深重的常氏必会被连根拔起。
沈夫人看着常柠月面上不为所动的淡然神色,不由有些焦虑起来。
“陛下为了邦交,极有可能将番禺划让而出。
番禺是夫人故土,若夫人能说服定北侯从此归顺太子,娘娘自会为常氏保下番禺。
这对夫人来说,有利无害。
更何况,辅佐储君本就是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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