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务回到家中,林母坐在小院子里剥毛豆,见儿子一个人回来了,脸上没什么激动神色,还以为他殿试不大好,忙安慰道,“一次考不好而已,别放在心上。我听你们师母说,进了殿试,大小就能有个官当,往后好好做官,为老百姓做实事,不也是一样的……”
“娘,”林务猛的一下子跪在地上,结结实实磕了三个头,抬头,慢声道,“儿子中了。”
林母结结实实愣住,磕磕绊绊道,“这——真的啊?真中了?快起来,快起来,进屋给你爹和恩人夫妇磕个头……”
林务欣然起身,进屋后,先给先父磕了个头,上了柱香,随后又在为十几年前那救了母子二人的恩人所设的长生牌位前跪了下来,结结实实磕了个头。
林母还在一边,双手合掌,嘴里念念有词,“他爹保佑,务儿中了!多谢恩人保佑,我们娘俩一辈子记着您二位的恩情,只要我们林家还有人,这长生牌位一定一直供奉下去……”
母子二人刚忙活完,外边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走到院子里一看,报喜的队伍上门了。
报喜队首的小吏满面喜色,殷勤拱手道,“恭喜林状元郎,贺喜林状元郎。”
这下高中一事,是板上钉钉了,林母因为做了太多绣活而时常干涩的眼睛,一下子湿了,当真是喜极而泣。
平日与她关系好的邻居都来安慰她,“快别哭了,你啊,这也算是苦尽甘来了,往后就享福了……”
“是啊是啊,林大嫂,你往后就是状元他娘了,苦日子熬过去咯!”
负责报喜的小吏也是见惯了这幅场景,有条不紊叫身后人将报喜的礼搬进屋子,然后走到新科状元面前,含笑道,“三日后,礼部将在琼林殿设宴,状元郎记得按时赴宴。我就不打扰了。”
林务谦逊送他,毫不见骄气,“劳烦大人跑一趟了,大人慢走。”
报喜官吏其实都不能算官,只是个吏,比这些正经进士自是差了不知多少,但见新科状元丝毫没有轻视自己,言行举止谦逊有礼,心下好感顿生,心道,状元不少,这样寒门出身且还谦逊沉稳的,日后怕是前途无量。
谁不晓得,当今皇帝陛下自己便是寒门出身,用人不拘一格,尤其愿意给寒门学子机会。
“状元郎留步,我等这就走了。三日后的琼林宴,状元郎莫要忘了。”
报喜小吏又提醒了一遍,带着队伍走了。
林务又站在院中,接受了来自邻里的羡慕和道喜,过了许久,满院子的人才陆陆续续散去。
母子二人回到屋里,林母自是欣喜万分,坐立不安,一时都不晓得自己该做什么了,来回在屋里打转。
林务无奈扶她坐下,蹲在她面前,“娘坐下歇歇。如今孩儿高中了,虽未必能大富大贵,但奉养您,总是行的。娘往后再不要去接绣活了,孩儿再寻大夫来为您看看眼,把眼疾治好了。娘往后就舒舒服服的,等着抱孙儿,可好?”
林母嘴角快咧到后脑勺了,笑得合不拢嘴,拍着儿子的手,“好,当然好。我就盼着你娶媳妇,也不拘孙儿,孙女我也是很喜欢的,一样喜欢。”
说到这里,林母忽然想起来,“方才那大人说的琼林宴,叫你去,那娘得去给你置办身体面衣裳去!”
说着,就要站起来,林务忙拦住她,“娘,您别急,不用置办。赴宴的衣裳,方才那位大人已经送来了。陛下体恤寒门学子,又不喜骄奢攀比之风,早几年便定了规矩,新科进士赴琼林宴,所着衣物,均由礼部提供。”
林母一下子安心了,“那就好,那就好。还是陛下想的周道!”
林务失笑,“那是自然。陛下乃难得的明君,武能震异族,文能兴科举,登基后,朝中风气大变。能为陛下治下民,乃我等之福。”
林母听不懂这些,但自打换了皇帝,不打仗了,这是她亲身体会的。日子过得苦点没什么,安安稳稳的,才是最大的福气。
“是啊,你往后当了官,要好好给陛下办差事,可不许偷懒倦怠了。”
林务笑着应,“娘的教诲,孩儿记住了。”
林母见不用置办衣裳了,立马找到了别的事情,“我得去厨房弄点好吃的,等会儿给你爹和恩人们供上。尤其是恩人们,要是没有他们,哪有我们娘俩现在啊!”
说着,推林务去准备琼林宴的事情,自己朝厨房去了。
且不说这日几家欢喜几家愁,三日后,宫中大办琼林宴。
林务如期而至,同新科进士们,从正宫门外鱼贯而入,赶赴琼林殿赴宴。
来到琼林殿,其它官员已经落座了,都将视线投向进来的新科进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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