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他请了一个月的假肯定没说,我这种就更不用说了。
全炁的表情明显变得失措又不安,那只拽着他衣服的手松开了。
小乔正想问全炁怎么回事,便看见全炁的身后伸出一只手,贴著全炁的腰侧抬起,在空中晃了晃。
全炁会意过来,抓住那只手放到小乔的头上,那手揉了揉掌下的脑袋。
这下她的心意一字不漏传到余有年的耳朵里,全炁请假的事情也被她捅了出去,害羞和惊怕她两头都顾不上,发泄似的怪叫一声跑走了。
全炁惴惴地关上门,看着余有年把速食品拿到厨房。
一切都很平静,就算余有年想责怪人也无法发声。
全炁在客厅坐了良久,终于等到余有年把东西收拾好并排坐下。
杨姐有骂你吗?余有年用微信问全炁。
没有,是她帮我把工作推后的,她也很关心你。
余有年点了点头,慎思后一一输入文字:我醒来之后还在想怎么让你留下来。
余有年直愣愣地看着手机,全炁把人搂到怀里喃喃道:我还能去哪儿。
往日两人相处,即使各做各事也不会太安静,余有年总找空隙逗弄全炁,闹一闹两人笑开,不给冷清半点入侵的机会。
现在余有年说不了话,全炁也不主动找话,两人干脆一起补觉。
余有年仍然无法长时间维持睡眠状态,但情况比凌晨那会儿好了一些。
有全炁在,家里的灯不再盏盏通明。
余有年晚上醒来比早上有精神。
他坐在沙发上揉着仓鼠玩,力度有点大,仓鼠被激怒了张嘴想咬人。
全炁见了从余有年手中救出毛团。
别紧张,等会儿要是不舒服就跟医生喊停,我们慢慢来。
叮当
余有年没有喘息的机会,医生到了。
余有年低着头,听见全炁把人迎进家门。
真是麻烦您了,下班还要过来一趟。
一道略低沉但温柔轻缓的声音回道:举手之劳而已。
余有年这才抬起头看向医生,是一位中年女性,脸上有明显的皱纹,不让人觉得年老,倒是十分亲切。
头发盘得整整齐齐,身着正装,这么一看又让人觉得严肃正经。
她走近余有年,伸出手,笑着做了一番自我介绍。
余有年有点愣。
林医生从容地坐下,嘴角浅浅的两个梨涡没有消失。
余有年握上那只干燥柔软的手。
客厅留给了林医生和余有年,全炁回卧室关上门。
林医生来之前说过,如果余有年的情况允许,先一对一了解他目前的心理状态。
没有任何干预因素下出来的诊断会比较精准,医患之间也需要建立信任关系。
若情况不允许,全炁再加入到对话中。
门外的声音无法穿透门和墙,全炁在房间里看仓鼠跑圈,既希望余有年跑来敲门,又不希望这情况发生。
其实时间没有过去多久,二十分钟后林医生来敲门,让全炁到客厅去。
在余先生同意的情况下我跟两位说说目前的诊断。
林医生和另外两人各坐在沙发的一端。
全炁握住余有年的膝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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