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像被用扫帚赶作一团,截图满天飞,还有新的发言,说余有年在学生时代霸凌过同学,用颜料糊前桌的脸,把人给搞哭了。
又有说余有年爱作弄人,老玩邻居家的门。
他爷爷奶奶爱打小孩,难怪他爹妈是那个样子。
余有年要是有时间留意这堆真真假假的流言,笑也能笑上半天。
让他挑一个最想解释的过往,他可能会选校园霸凌那个。
那时他在课室角落专心分配辣椒酱,前桌是体育委员,忽然回头问他运动会参加哪一项比赛。
他被吓著,手里的辣椒酱挤了一小坨飞到前桌脸上靠近眼睛的地方,前桌顺手一擦,立刻辣得怪叫又被刺激得落泪。
余有年赶紧把人扶去洗手间洗脸。
没想到一件啼笑皆非的事情成了霸凌事件。
这股风有人掌舵,已经吹到他入行前工作不明,学历不明(大部分的流言只有中小学时期,没有大学的);此外口齿不清唸台词剧本对白不够专业;靠全炁及其经纪人上位等等。
一时间,余有年的私人情况比电视机上播放的电视剧还好看,知情的不知情的都爱说上一嘴。
训练有素的粉丝已分配工作,像是校园霸凌那样有负面影响的流言,他们找当时人了解情况,做出澄情文章;造假的图也一一列举证据。
至于家庭情况,粉丝组织称那是个人隐私,粉丝以及任何旁人都没有立场批判。
这一系列应对大方得体,不愧以前余有年偷偷传授过秘笈。
事情其实和以往每一次艺人遭受的洗礼是一样的,暂时没有闹大的迹象,杨媛便没有更多的动作。
《初生》里余有年的戏份不是十分多,八月左右便杀青。
杀青那天大树不知怎的有点焦虑,余有年开玩笑道: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你杀青了。
没有没有,就是大树支支吾吾的。
所有的花他都放到车里了,每一束都艳丽怒放,饱含送花人的心意。
他一会儿瞟一眼花,一会儿瞟一眼心情不俗的老板。
余有年催他开车,得赶飞机回家。
你这心虚的样子,是不是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情?
大树急忙否认。
那看来是对不起小乔了。
也不是!
你有屁快放。
大树斟酌了半天言辞:怎么不见小炁送的花?
余有年被问得一愣,似乎没思考过这件事。
你怎么知道的?
大树说:没有见你抱着哪束花不放。
余有年眨了眨眼睛,做作地叹了口气。
感情嘛,不都是那么一回事。
大树越是强作镇定,就越明显地坐立不安,登机后趁起飞前问单亲母亲最近孩子的情况,明明在瑞士时还同房了几天,怎么回来了连花都不送。
余有年用余光一直关注大树,只有那笨拙的人没察觉到他难以压平的嘴角。
夜深,楼道里安静得只能听见余有年拉行李走过的声响。
他停在家门前看着拇指大小的猫眼,里面透著光。
他驻足来回思考是不是出门前忘了关灯,那得亮足好些天,电费跟他眼皮一样在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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