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布衣侧过身来扶着床头的柱子大口地喘着气,方才冰无漪的靠近让他紧张得大气都不敢出,昨夜小师傅睡得那样沉,多半是不知道自己偷偷亲了他,可是自己却是怎么也忘不掉了,那触感清晰得让他只要闭上双眼,便能回忆起那一瞬间小小的火苗蹿过身体里的感觉。
而方才冰无漪的再次贴近,让他几乎是满心期待着那样的触碰能够更多一些。
他被自己的念头吓到了,他这才发现原来自己对小师傅是存了些不可告人的心思的,而这些不可告人的心思并不是只这个瞬间突然出现的,它们已经自己的心里埋藏了许久,只是他从来不曾察觉,等他发现的时候,早已深深地埋进了骨血。
冰无漪端着一碗煎好的药汁进来的时候,便看见剑布衣正靠在床边有些慌张的样子,他忍不住笑着朝他挥了挥手:“生病的小布衣不会还想着下床练功吧?难道在小布衣的心里我是那么严厉的师傅么?”
剑布衣咬了咬下唇,用力摇了摇头,也不顾这动作让他的头变得更晕了。
冰无漪伸手掐着他的脸:“果然是病的不轻了,连我开玩笑也听不出来,快来把药喝了。”
说完,冰无漪端起药碗抿了一口,暖热却不烫口,他用另一手揽过剑布衣的肩膀,将药碗端到剑布衣的嘴边,剑布衣听话地低头将一碗药大口喝光了,冰无漪用袖口抹去了他嘴角的药汁,这才扶着他躺下。
剑布衣目光瞥见那只空碗,突然意识到方才自己是凑着冰无漪喝过的地方喝下了药的,心里不知怎么的一紧张,一口气吸岔了,猛烈地咳嗽起来,咳了好一会儿,脸都有些憋红了。
冰无漪连忙用掌心抚着他的胸口帮他顺着气,面上又露出些愧疚来,抬起手背蹭了蹭剑布衣的脸颊,清凉的触感让剑布衣微微颤了颤:“是我不好,带着你喝酒结果自己先醉了,让你着了风还照顾了我一夜,你可还难受?”
剑布衣冲着冰无漪摆了摆手,很认真地答道:“小师傅喝醉了,徒儿照顾小师傅是应当的。
是徒儿自己不注意这才受了凉,不怪小师傅。”
“你啊,明明还是个孩子,总是故作一副成熟的摸样。”
冰无漪被剑布衣一脸严肃的样子逗笑了,伸手戳了戳他的脸颊,“我昨晚喝的烂醉如泥,是不是让小布衣看笑话了啊?”
剑布衣想到昨夜的触碰,心里没来由的一阵乱,眼睛不大敢看冰无漪,只是胡乱摆着手答道:“没有没有,小师傅不是也常说花开半看,酒醉微醺么。”
“诶……微醺是微醺,酒没喝到大醉最好。
大醉的人,不知如何看上去就有点蠢了。”
冰无漪一脸懊悔。
“怎么会?小师傅即使是喝醉的样子也是很好看的。”
剑布衣回得诚恳,脑中立刻浮现了昨夜冰无漪安静沉睡的样子,脸上越发觉得热。
“啧啧啧……”
冰无漪瞪大了眼睛望着剑布衣,唇边反倒是掩不住的得意笑容,“看不出你小子这张嘴比你小师傅我还能说,真是枯木都能让你说开了花,这样一张嘴,长大了可有多少姑娘栽在这上头哟!”
冰无漪此时有一种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成就感,他也不曾想过,自己有一天会结结实实地栽在一个名为剑布衣的坑里,这辈子爬也爬不出去。
而剑布衣就只是怔怔地看着冰无漪,看得冰无漪都有些手足无措起来,只好笑着问他:“小布衣这是怎么了,莫不是真的让小师傅猜中了,这才到了束发的年纪,就开始想媳妇了么?”
“小师傅,为什么最近师傅们都会让我过几年就可以带个女孩子回来了?”
师傅们每次谈起这样的话题都会让剑布衣心里莫名烦躁,他以为冰无漪不会提,可如今,连冰无漪也这样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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