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斑浅淡,皮肤发皱,送来时口鼻有细小泡沫,确实符合一些溺亡特征。
可凭着在下多年验尸经验,总觉得此事异常。”
白孟禾:“许仵作,尸身可有外伤?”
“有一些陈年旧伤,成因多半是鞭打、棍击、撕咬,都不是致命伤。”
“撕咬?可曾对比齿痕,是哪种动物咬的?”
许仵作翻开一具尸体的手臂:“您来看。
怪就怪在这齿痕像是人咬所致。
看宽度还是个小孩子。”
“难道是他们这个年龄的?”
“八九不离十。”
这可真是太怪了。
乞儿常年被嫌弃,身上有旧伤正常。
可三具尸体上均有撕咬痕迹,若是所谓的水猴子所为,怎么会留下小孩子的牙印?
白孟禾转头问石捕头:“查清楚三人身份了吗?”
“都是没爹没娘的乞丐。
一个叫阿六,一个叫十一,一个叫十三。
前几年打仗,没人要的孩子比野狗还多,大部分吃不饱穿不暖,乱世中死了。
活下来的自己组了个小丐帮,按年龄大小排序,名字也就那么叫。
这些小乞丐偷鸡摸狗坑蒙拐骗什么都干,连我的钱袋都让偷过一回。”
石捕头长叹一口气,“可毕竟是孩子,教训几句也就算了。
谁会要他们的命呢?”
“他们组织丐帮应该有领头之人吧?没叫来认尸?”
“那孩子叫祁云峰,平时最机灵,胆大心细,若有出身定是个好的。
近日失踪了,弟兄们找他好几天,影子都没见着。
来认尸的除了几户平日常给施舍的街坊,就是城南慈幼坊的人。”
“慈幼坊?”
“据说是京城某位贵人出资,周举人家张罗的,去年年底建成,崔县令还去过。
那里专门收留年幼乞丐,如今有十八个孩子。
可小丐帮里的人大多数不乐意去,仅有阿八,小十二,小十四去了。
以前慈幼坊的人还曾来衙门商议,要我们把小乞丐抓去他们那里照顾,甚至有慈幼坊帮工的人在街上追着小乞丐跑,也算深县一大奇景。”
“做慈善的追着乞丐跑?难道真是菩萨心肠?”
白孟禾隐约觉得有哪里不对。
这时代又没有社工,开个慈幼坊也不必强行招生吧。
三人正商量,一个衙役匆匆跑进来,“石捕头,上清观的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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