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天至听完,不由心道,这喇嘛当初如果打一出生就在显宗教派修行,只怕成就早不止于此了,真是女怕嫁错郎,和尚也怕入错行啊!
他自个儿也总觉得自己进少林寺修行,被辛苦摔打成一条狗,也依稀仿佛进错了门派,然鹅事已至此,为之奈何?所幸他这些年来,已经习惯了这种画风,可这伦珠多吉却还没有认清事实。
方天至见他脸上愁色,不由也稍微能理解他心中的郁闷,便开解道:“显宗密宗,修行不同,却都是佛法。
如你实在想它不通,不如多去了解那显宗的教义罢。”
伦珠多吉立刻把头摇成拨浪鼓:“不成不成。
上师对我寄予厚望,我岂能胡思乱想。
教义精神,只是我愚钝,一时想不通罢了。”
两人又说了几句,山上青阶尽头忽而转出两个和尚来,一见到伦珠多吉,不由形色匆匆的赶上前来,面带苦色道:“唉,你怎又来啦?”
眼朝后一望,果然见许多石阶碎裂,这只是见到的,没见到的还不知有多少,不由想要开口训斥他,可望见他背上佛祖,那话又哽在喉头,最终只道出一句,“阿弥陀佛!”
伦珠多吉也是面有愧色,便道:“我愿为寺中修此石阶,多有打扰,请法师海涵!”
那俩和尚怅怅的:“不必如此,寺中长老已有交代。”
方天至心中感慨,却也无话可说,便与伦珠多吉话别:“贫僧先行上山了,有缘再见时,希望法师已然通慧!”
及至话别,纪晓芙也未插言一句。
两人复又拾阶而上,到睡佛寺拜过佛祖后,她却多拿出一锭银子,供奉在了功德箱中。
方天至瞧见了,不由心塞,明明同属佛门,峨眉派女弟子出行在外,怎就如此阔绰,羡煞人也!
纪晓芙见他看来,不由微微笑道:“伦珠多吉法师事佛甚诚,睡佛寺上下亦令人钦佩。
我帮不上甚么忙,只好多留下一点心意。”
方天至也只好叹口气,道:“阿弥陀佛!”
再过睡佛寺,稍行片刻,两人便到了天柱峰脚下。
只见苍山万仞,古树如云,深翠重叠如海,白云尚且只在山腰之间。
云影飘浮间,隐约能瞧见一点屋宇虚影,想来便是金襕寺了。
他们一齐攀至半山腰上,忽而便见到一处广阔平台,视野为之开朗。
只见云海翻腾间,断崖深不可测,而不远之外,高山之上还有高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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