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到年中的时候,我们刚开始收割牧草。
我会跑到牧草场里,我那时候还小所以草高过我的头。
收割前的那个星期,花粉会飞到喉咙里黏在上面。
感觉很古怪。
真希望我能看到它们全部烧起来。”
他的眼神飘远,看向来自过去的某些景色,“一定会很了不得。”
刚到凌晨两点酒吧就关上了百叶窗把门从里面反锁,但几小时之后才宣布这是最后一轮招待。
莱看得到巴里皱起眉苦思冥想为什么,紧接着了然地抬起眉毛。
他什么也没说,只是带着会意的眼神兴奋地看了莱一眼。
不管怎么样,莱开始从喝啤酒降级成喝水以减轻明天到来的伤害。
巴里继续势头强劲,喝酒的新奇感显然太具诱惑力。
最后的招待结束了,丽莎道了别然后启程去往她距离最近的公寓,米克也自己一个人走了。
莱、巴里和哈特利走出圣人与罪人回市中心时太阳才刚开始思考要不要登场。
莱提议他们在大学附近招手叫一辆出租车,但巴里坚持说他想用自己的两条腿走过范布伦桥。
哈特利支持他的时候莱直接就让步了。
他们绝大部分时间里都沉默着走路。
在清晨的这个时分——特别是在这片区域——路上几乎没有任何车流而且街道宁静。
他们的路线领他们走过了星际实验室,差不多就要到达中城这一端的桥头。
“那里是我的。”
巴里告诉他们,语气相当敬畏。
一到桥上,他们就挂在护栏边凝视底下密苏里河的缓流。
河流的曲线蜿蜒消失在远方。
在莱目光不可及之处,河水将汇入密西西比然后继续南行直至到达大海。
他小时候曾想学《哈克贝利·芬历险记》偷一条船驶向下游。
比起和路易斯一起的生活,和丽莎的河上人生——后来米克也加进了他异想天开的计划里——看起来好得多。
哈特利从披风下面掏出长笛,迅速调试了几次之后开始了吹奏。
莱认不出调子。
乐曲缓缓展开接着节奏一扬。
如果莱有一星半点的乐理知识,他大概就能解释到底是音符里的什么使得他脊椎一颤而手上起鸡皮疙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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