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见时,一言注意到那个男生换了发型,额头露了出来,清亮了许多,也知道了他叫做什么。
他觉得这个人待人温柔,好像跟每一个人相处都自然舒服,他更是像个孩子一样喜欢着对方。
我当时不曾问及那个男生的名字,但他说过他觉得那名字格外熟悉,再之后他们在打趣说起彼此时,我才明白那个男生叫做书翊。
我也回想过,之所以觉得熟悉也许是因为我曾有过不经意的提及又或是他自己还有着记忆。
一言因为父母工作的原因在假期搬回了爷爷家,回来后曾一度没有一个落脚的地儿。
林爷爷是个老中医,看病用药狠、嘴能侃,所以在医院里等他坐诊的病号并不少,经他开单去药店买药也是收着提成,按理说钱是没少挣,可偏偏住了个“贫民区”
。
本就不大的客厅被那个掉了漆皮的沙发占了大半不说,废旧的报纸更是填满了家里的各个角落,没有电视,却有几条看上去长时间没有呼吸过新鲜空气的小鱼放置在沙发正对面的鱼缸里,除了两、三个小马扎供我们这些常来的病号歇息外,多一个病人都会让这客厅显得拥挤的再无立足之地。
这是客厅,也是整个屋的门面,门面都如此不顾及,更何况是屋里。
一言回来后,林爷爷还是不忍心丢弃家里没用的东西,只能是让一言晚上寄居在奶奶这里,白天再去一点点挪移闲置的物品,给他自己腾一个睡觉的地。
一言除了学习什么都好。
这是一言妈妈曾经打趣过的一句。
我仔细品过这话,也认为确实没错,像是滑板、轮滑、吉他;等等这些我望尘莫及的他确实都比较在行,但直到看到他收拾了三天的成果,我觉得这句话肯定是落了什么,就像是“家务活”
。
也就是收拾到第三天的那个晚上,他忍不住让我一同帮着,我没轻易答应,全程想着让这小子跟我换点什么,如意算盘还没打响,书蕴带着书翊下来了。
他们没多说什么,我也无需问,光听楼上越演越烈的动静,一切了然于心。
这应该是一言和书翊在校外的第一次再相遇。
当时他们面面相觑,也没人说要给我们介绍,我就简单地说了一两句。
看着林一言像是抱住了救命稻草一样,旁若无人的用孩子一样的语气喊着:“书翊啊!”
我倒是比书蕴还茫然了许多,看着上一秒还沉闷不语的书翊也故意拉着脸说了句:“又想要干什么”
我虽然觉得新奇,但也没多考虑,或许有那么一秒感叹过“这‘一见如故’的该死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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