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他的自尊心在作祟,不允许他直白的讲出来,只冷着脸反问她,“为何跟他说你是我的婢女?”
“不然呢?殿下认为我该如何回答?”
反问出这句的同时,其实她心里还是有一丝期待的,期待着他能说出不一样的答案来,只可惜事与愿违,他沉默半晌,终是什么没说。
承誉认为自己的心意那么明显,她应该很清楚才对,可宁疏却觉得,他从不曾对她承诺过什么,她也不晓得自己算是他的什么人,如今她在安王府的地位十分尴尬,旁人皆以为她是承誉的女人,只有她清楚,两人不过是做戏而已,既是做戏,那他对她也就不可能有感情,她心底居然还有所奢望,实在天真!
自嘲地笑笑,文宁疏劝诫自己别再胡思乱想,否则到头来受伤失望的还是她。
想通这一点,她也就敛下悲情,容色淡淡,没再多言。
承誉却是越想越不痛快,以致于岳凌锐又来邀他一同去观看诗文会时,他竟然鬼使神差的应了,明知岳凌锐是为他妹妹而来,他也不避忌,故意与之同行。
候在远处的岳遥真一看承誉同她哥哥一起过来,心下暗喜,立即绕到承誉的右侧,与他并肩同行,“承誉哥哥,他们都在下注,赌今日谁是想让她吃醋怎么这么难?陈序自问没有失职,“卑职的职责是保护殿下。”
是以他一直都在紧跟着主子,时不时的往后瞄一眼,那会子他的确看到文姑娘仍在同行,哪晓得突然就失了影踪。
这话虽没毛病,但承誉还是忍不住斜他一眼,郑重提醒道:“往后你的职责还得加上一条,保护文宁疏!”
啊?又要受累了,心里盘算着小九九的陈序忍不住商议道:“那……能不能涨月俸啊?”
居然还好意思提条件?“找不到人,倒扣月俸!”
恼叱过罢,承誉急着去寻人,再无心搭理他。
那边厢,岳遥真正跟承誉说着话,侧眸就不见人了,回头一看他竟往回拐去,神色匆匆,连声招呼也没打,她刚想跟过去,却被兄长一把拽住,“没瞧见那位文姑娘也不见了吗?他定是去找人了,你去凑什么热闹?”
紧攥着小拳头,岳遥真气呼呼地抱怨道:“这个女人什么意思?承誉哥哥跟我说话她就不高兴,故意玩儿失踪,好博取他的注意吗?”
岳凌锐本就看不惯妹妹这般低姿态,正好借机劝她放弃,“看得出来承誉对她还是挺在乎的,你堂堂长公主的女儿,没必要这样屈就自己去讨好他,而今他已被废太子之位,只是个闲散王爷,你何必对他念念不忘?”
岳遥真一听到这种论调就来火,即便是她的兄长,她也不会给他留颜面,摇指恨斥,“你们这些人就会落井下石,怪不得承誉哥哥不愿和我亲近,都是因为爹娘对他这个侄子漠不关心,出事后与他划清界限,他才会对咱们家心寒,继而对我也生了偏见!”
“你别忘了,乾德帝才是我们的亲舅舅,承誉可是篡位者的儿子,当时他很有可能被处斩,我若去找他,岂不是会连累爹娘?”
识时务者为俊杰,是以岳凌锐并不觉得自己防备些有什么不妥,“再者说后来我也去找过他啊!
你托我给他送东西,可他根本不肯见我,也不曾对你有过一丝回应,我真不明白你在执着什么!”
承誉的遭遇,岳遥真很是理解,也就不曾怪过他,“风雪之中你不曾给他送碳,待到他被封安王之际你才肯过去,你觉得他会稀罕吗?”
管他是否稀罕,反正如今的岳家被乾德帝重视,岳凌锐也不指望承誉做什么,懒得巴结他,“那也不能怪我啊!
只怪他爹抢了舅舅的皇位,我若再与他亲近,舅舅会怎么看我?爹也会训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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