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不幸的方法(十二)
天大概又亮了。
从高处透下的些许残破光影,抬头看去,犹如无法救赎罪孽的十字架,金属摩擦发出的啷当声响,还有隐隐约约的铃铛声,清脆而细碎,犹如远处传来的阵阵潮浪,穿透过阴暗的密闭空间。
啊嗯啊从喉咙底挤压出的呻吟,已喑哑模糊,感官早痲痹。
唔啊啊露霭趴伏在软陷的床具上,勉强以膝盖支撑着,下腹瑟瑟颤抖着,无力垂下,又被反扣的手掌托住,扶着,压着。
嘶她蹙眉,倒抽一口气,全身绷紧着,颤栗着,接着又一次迎来溃堤。
她身上还穿着那天的套装因为是母亲忌日场合,她一身吊丧的黑白,此刻早已支离破碎。
上衣的钮扣扯开好几颗,胸罩和裙子被脱了,丝袜扯破,撕得稀烂的衣服根本无法蔽体,一边露出下半球的浑圆,另边则直接暴露出乳尖。
脖子被项圈拴住,上头还系着一个小巧的铃铛,没完没了地碰撞,铁链扣在墙上,随着剧烈地晃动,不断拉扯。
多久究竟还要多久?难道就要这样永无止尽地重复下去?
醒来后,露霭便置身在一个奇怪的长方形格局的空间。
有一张床、一间浴室,但没有窗户,也看不到门。
我跟妳父亲说,妳出国散心了。
那疯子拿走她的手机,她跟外界的联系霎时全断了,工作的事,我会帮妳处理好的。
他对她的日常了若指掌。
余懊仑望着被锁在床上的她,一脸满足:终于不会再有人来打扰我们了。
彷佛除此之外,他再没有需要担心的其他顾忌。
对于这个人,她打从心底感到恐惧和噁心。
但露霭明白,你跟一个邪恶的疯子讲道理是没有用的。
所以她决定听话。
伺机而动。
余懊仑跟条狗似的爬到她后面,拨开圆润的臀瓣,热烈地将嘴唇凑上去,饥渴如猎犬般伸出舌头,狂热地舔弄起来。
露霭嘶声抽了口气,惊骇地挣扎,整个人摇晃地随时会垮下,哈啊不、不要在双方的地位还没逆转前,她是死也不可能让他这样做的,太羞耻了,很肮脏。
舌头在缝隙间滑动、游走、勾弄。
狡猾地钻,舌瓣上细细小小的突棘搔刮着她那脆弱的黏膜区域,又刺,又痒,又舒服,每个孔、每道皱褶,全期待不已地骚动、抽搐,享受着被舌头涎碾的礼遇。
接着又试探地将舌尖戳弄着瑟瑟发抖的凹陷记号。
露霭像烂熟的果实,轻易就被拧压出渗流的汁液。
那羞于启齿的地方,在他口中,犹如融化的甜食,在舌尖上卷逗,伺机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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