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陌竹和时以锦对视了一眼,似乎没意识到王斌会主动这么说。
王斌自顾自地说了下去:“床垫下有封信可以证明我说的是真的。”
杨昼掀开了床垫看了看,确实发现了一个褐色的信封,不过信封上的落款是写给王斌的,杨昼从里面抽出了信纸,随着信纸的抽出,其中一张纸飘然落地。
时以锦拾起那张泛黄的信纸的时候,先看到了落款的人名是“周行”
,一个陌生的人名,他们从调查故复会以来从没有听说过这个名字。
时以锦凑在宋陌竹身边读完了信上的内容,信的开头言辞恳切,但读下去却发现似乎是一封遗书,信里面的内容,大致就是写信的人一去难归,望王斌沉重,并能记住他先前所说,早日离开此处。
信中却未明说,周行曾经同王斌说过些什么。
宋陌竹读完,将信拍到王斌面前:“你是想说是这封信让你意识到你要早日脱离故复会,不要再走周行的老路?”
“你们是不是还在怀疑这封信也是我用来骗你们的同情的?”
时以锦面上不显,但心中确实是这么想的,这王斌一次又一次做出来的事情都是他们难以预料的,人心难测,又岂不知刚才的刺杀是他安排好的苦肉计。
王斌看现场几人的反应,这才凄然一笑:“你们什么都不知道。
周行与我一同长大,情同手足,你们昨日听到的故事其实不是我的,都是周行的,是他生在故复会,却有一身反骨。
被打被骂他也要反抗,是我不断劝他认命。
他才假意归顺了他们,实则一直在找机会,想要逃离。”
接下来,王斌的话显得语无伦次,讲到周行甚至几度哽咽,重复地说着“你们什么都不知道”
。
但时以锦和宋陌竹却从王斌支离破碎的话语中拼凑出了周行的一生,周行同王斌一样,父母都是故复会的一员,但他们的父母一直都在外面奔波为故复会卖命,他们两个就像兄弟一样被故复会的其他人带大。
周行比王斌年长三岁,因此也比王斌早些意识到他们生活的地方似乎与外面的人不一样,但为了照顾这个弟弟却什么都没说。
直到后来,他们开始学习故复会相关的知识,照顾他们的人开始向他们灌输“乾天将亡,故复将兴”
的时候,周行第一次对这一切提出了质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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