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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一点都不心急,只要能和他在一起,都挺好的。
唯一明显的变化是他现在经常会下楼来到餐厅与我一起吃饭了,比以前相处的时间多了那么一点点,尽管吃饭的时候几乎不怎么聊天。
吃饭时我废话很多,他对我每日所见所闻并不感兴趣,如果我敢提一下伊芙琳家的砖厂和花店,他就能用眼刀飞死我,甚至砸碗摔筷子。
不过今天早上这样的巨大响动还是我出院回来以后第一次,我敲响了门,还不等我出声,里面就传来了他的暴喝声。
“滚!
”
“不准进来!
”
“你要是不听话,就离婚!
”
离婚这两个字就像我的死穴一样,碰一下就能让我丧失大半的勇气。
没了这一层事实的关系约束,我与他就完全是陌生人了,什么都不是,我还如何在他身边。
我摸着手腕上的镯子,在门外靠着墙坐了下来,我说道:“我哪里也不去,也不会进去,就在门外。
你如果有需要了,叫我就可以。
还有,我有乖乖带着镯子。
”
里面又是一阵乒里乓啷的响声,像是他在用家具发泄。
他的卧房乱得堪比猪圈,我提出过为他整理,他让我管好自己。
这种时候还是不要絮絮叨叨地和他搭话了,我很担心,也只能压抑着想冲进去的本能。
毕竟上一次他控制不住伤了我,代价就是半个多月的住院。
我不是怕痛,也不是怕受伤,我就是觉得他一定比我还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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