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去看电影,一起吧?成夫人笑问。
妙言不确定她是否对自己一个人说的,便把目光投向金浩然。
成夫人又说:唉一古一古,那么内向怎么行呢?什么都要丈夫做主,你自己要独立一次。
金浩然微微笑,你想去就去,你还没去过首尔的电影院吧?那跟我们军队里放映的不一样。
妙言正想说是,有道男声传来:有什么不一样,不也是放个投影,一群人扑着看。
成大领大笑,拍拍他的肩,正昌果然跟普通人不一样!
你是一点艺术情操都没有啊,一心只想宰了越共鬼子。
呵,跟一群手上过有人命的军人谈艺术,啼笑皆非。
三个女人真的去看了电影,由金浩然当司机,将她们送到首尔市区的影院。
还不算,金浩然为妙言买好零食、汽水,把电话本给她,告诉她哪里有电话亭,又怕她对首尔陌生,拜托两位夫人照看好,直到成夫人举着巴掌要扇他,他才肯调头。
惠丽语调怪怪地说:真羡慕你啊,丈夫对你那么体贴。
妙言这样回答:有什么好羡慕的,我又不能有自己的孩子。
那两个女人,一个是中年,孩子们都长大了,不在身边,一个是刚结婚,还没孩子。
但说到底,如人饮水冷暖自知,她们过得好不好也只有自己心里清楚。
她们一人一边拍了拍妙言的手背,像达成了某样共识。
一部美国老电影放映结束是下午三点半,金浩然掐点在影院外等候,并笑道:他们在官舍打起网球了。
是朴大领吗?惠丽激动地问。
是。
快回去!
朴大领打球的时候超级帅!
比你老公还帅?妙言轻笑。
球场上真是朴正昌和韩大尉在对打,一旁的观众阶梯坐了许多凑热闹的女人,同惠丽一样激动,也不知道是对哪一方加油打气,总之一直在拍手欢呼。
让她看看,两个年轻男人挥汗如雨,一枚绿色的小网球在两人球拍中飘来飘去,行如流水,偶尔落地发出特特声,裁判的一双眼睛飘忽不定,还得顾上翻页码。
妙言的注意力就在于:他脖子会不会累啊?
她再抬头,一轮已经结束,裁判举起朴正昌的手臂,表示他胜利,他对手韩大尉憨憨地笑,谁知道有没有故意让他啊?再看,朴正昌也有微微笑意,一忽儿,好像看见了谁,冲她这个位置点了点头,是那种有礼貌的打招呼方式。
是向我吗?不太可能吧,他那么奇怪。
妙言一见前面的惠丽正在热情挥手,明白了。
他擅长吸引少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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