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境之笑了笑,手指叩叩脸颊:“一个人要想活着,脸皮是最廉价的东西。”
“那现在呢,要脸吗?”
“要啊,想活得有尊严一点,”
向境之垂眼将无意识抽出来的第二根烟塞回烟盒,“我还有人要守呢,可不能死。”
白君复知道他在说谁:“我问句不中听的,在庭上,他们问你是……那个,你什麽感受?”
向境之说:“我既然没有伤害任何人,那为什麽我不能活着?”
白君复倒吸一口夜间凉气:“是,所有人都有资格活着。
现在好了,马上要结束了,你呢,也很快可以回家了。”
向境之闻言笑着颔首,像是感叹:“是啊,真好。”
但意外总在拐口,生活常难免被它撞着,从而迈上另一条轨道。
圣诞节后是新年,跨年当晚楚阔力排诸多消息勇夺第一,和向迩连线一晚,非要给他看看今年的烟火大会,说是比去年更绚烂,更壮观。
楚阔在那头叽喳不休,偶尔夹杂几声亲吻,而烟火簇簇绽放的刹那,向迩闭一闭眼,将新的一年所有的许愿机会都用在这次。
没等他睁眼,楚阔在那儿大叫,要他来看。
向迩刚一睁眼,便看到一簇最盛大的烟花绽于天穹,散落时则能媲美银河。
他望着,心里也漂浮着宇宙。
新的学期向迩几乎没有时间休息,创作也一度遇上瓶颈,心情糟糕得连饭都不愿多吃一口,像是多的那口能把他仅剩的灵感都挤走,因此短短两个月,他原先被里欧这群朋友养回来的体重又唰唰往下掉。
贝拉难得见他一眼,总要为他难胖易瘦的体质感慨一番,然后再强制他多吃多喝,里欧则只要有机会就把他往球场和板场拉,避免他整天将自己关在工作室,作息不规律又营养不均衡。
日子就这样过着,到三月底,向迩有一周假期,他原想在家里待着消磨时间,却被里欧强硬定了前往日本的机票,同行的还有四五位朋友,其中有艾米。
向迩拒绝两次没成功,里欧理由很充分:你不想玩,就当采风,到新环境看看,可能会有不一样的灵感。
于是向迩就被打包上了飞机,昏沉睡了一路,赶在天黑前抵达酒店。
来日本消遣的提议源自艾米,倒不为别的,纯属因为她对这儿四月的樱花颇感兴趣,一问周遭朋友假期有没有安排,大多正闲着没事做,或者就是像向迩这样只想在家好好睡两天的,于是日本五日游就仓促地定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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