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上了gān净的衣物,大夫终于开口说话了,他对着那姑娘郑重道:“阿缓,我明日要去朔州几日,我不在的日子娘亲就托你照顾了。
”“先生是糊涂了吗,你忘了咱们唯一出山的路坍方,被泥巴石头给堵住了吗。
村民们还在通路呢,听说还要再过几日才能把路挖开,现在阿谁都出不去。
”阿缓轻轻笑着,眼眸亮亮的望着那呆愣住的大夫。
好像自从那日先生淋雨回来之后,就变了个人一样,每日总是坐着发呆,好几次当着他的面喊他也不应。
有时晚上出门,回来时都满脸疲惫一身泥土,也不知他去做些什么。
阿缓看在眼里,觉得先生像是有什么心事,再没有笑过了,虽说以前也少笑,但是对着病人至少还时常带着笑。
发呆的时间也越来越长了,总是望着手上那根红绳串着的红豆发呆,有时表qing还像是要哭出来了。
又过了两日,先生有一次晚上出门就没有回来了,镇上的人都帮忙去找。
后来在那坍方的路上,找到了那被石头砸晕的先生。
满身泥土,手上指甲都磨光了,还破皮渗着血。
听说先生想要挖开那被堵住的路,出去,但没有人知道先生要去哪。
只有阿缓知道,先生是想要去朔州。
先生的脾气越来越怪了,原本温温柔柔的一个人突然脾气变得bào躁起来。
就连老夫人都劝不住,他开始每日都跟着村民一起去挖路,gān活gān的比谁都拼命。
一个瘦瘦高高的人,每日从太阳升起gān到太阳落山月亮爬上来,都不肯停下。
阿缓脸上的笑意也越来越少了,她听老夫人说,先生之所以这样,是想去朔州见一个人。
虽然老夫人没有说见什么人,但是阿缓知道,那个人对于先生来说,一定非常非常重要。
后来,路通了的那天。
先生回家沐浴,换了一件gān净的衣裳,就要赶路去朔州。
阿缓一直没说话,替他准备了点gān粮,就默默的走到一旁了。
那天天气很好,先生脸上终于显了笑意,消瘦白净的脸上有了几分血色,眼睛也重新明亮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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