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荣霖低头看他恬静的睡颜,长长的睫毛轻颤,小嘴微微噘着等亲一样,他便低头去吻他,在把他放好准备下床的时候又被紧紧抱住了腰,小东西现在真的是越来越黏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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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直觉总不会是无缘无故,折哲自从清明给他父母扫墓回来一直心神不宁,那天跟郑荣薇在一处的那个男人实在可疑,如果不是有什么渊源他不会无缘无故出现在那里。
打电话问太过直白,却又更不好上门去,上次意外之后郑荣霖果然聘请了私人保镖,就守在房子周围,如果出门也会跟着暗中保护,郑荣霖本事滔天,折哲却没想到他会为了自己这样大动干戈。
原生家庭带来的聪慧通透即使被童年巨大的变故稍稍抹灭,但跟在郑荣霖身边的这些年也让折哲学会了通达谨慎,郑荣霖已经为了自己几乎跟堂姐一家反目,折哲实在不好意思再直白地去怀疑他的前姐夫是十恶不赦的杀人凶手。
但这样的怀疑不是心血来潮,在那之后的无数个梦里,背对着自己跟郑荣薇谈话的那个背影都跟折哲七岁那年在折家阁楼遭遇的那个男人重合,同样相似的还有那天意外遭到林烨明绑架时出现在门口却又匆匆消失的那个身影。
折哲越来越相信那晚并不是恍惚,如果不是心虚,他逃什么呢?
钟林每周上门两次,耐心地为雇主检查身体,瞥他领口一眼便孜孜不倦撂下相同的嘱咐,“上次的情况没有出血引起先兆流产算是万幸,但不要仗着年轻胡来。”
他话里有话,折哲一下子红了脸,旁边的罪魁祸首更是尴尬地挠头认错,“是是,我下次会注意。”
医生的职业跟素养给了钟林敏锐的洞察力,他虽然没在检查折哲身体时察觉出什么异样,但是对方领口处的吻痕毫不掩饰,大喇喇敞着告诉他他们昨晚做了些什么,钟林扶额,这真是挑战他作为一个医生的尊严啊,难道他之前说的话都让他们当了耳旁风?
郑荣霖虽然重欲但并不是一个不知节制不懂分寸的人,只是前几日小孩儿夜里睡不稳他安抚他时留下的痕迹罢了,嘬得大劲儿了,那印子可不得好几天不消嘛,这点钟林其实是冤枉他了。
不过要说冤枉也不冤,好像是大前天晚上吧,在酒桌上稍微喝多了一点,郑荣霖回来见着折哲正光溜溜地泡在浴缸里,便不要脸地也脱光了跟他一起洗,浴缸里漂着一只小黄鸭,折哲小手捏着它玩儿,却不知自己也像个浮水的憨憨的小鸭子。
郑荣霖瞅着那手怎么那么细白,葱段一样的,指节处还泛着桃花瓣一样的粉红,让他摸摸得是什么销魂感受啊,郑荣霖想着想着便捉了人的手往不该去的地方去了。
折哲吓了一跳,被抱个满怀在水里扑腾,“你喝酒啦?好大的酒味。”
郑荣霖又不要脸地往人脖子里凑,语气逗弄,像是喝高了,“你才闻出来啊宝贝儿?”
折哲被抱得严丝合缝,热水阻隔在他们紧紧贴着的背腹之间,郑荣霖胸膛炙热滚烫,比浴缸里的水还要高上几度,折哲让他这样抱着,身子一下子就酥了,所以当那人借着温水撞进来时他也只绞紧了身体呜咽,再说不出其他话了。
他好久没这样碰他了。
郑荣霖让他裹得四肢百骸都舒爽,虽然醉着酒但也还有理智,不大动作,极尽温柔,只在被绞得狠险些爆发的边缘小声哄,“放松,放松,心肝儿。”
说着又捉着折哲下巴转过脸来亲人的嘴。
折哲两条细直的腿随着水的浮力漂着,圆圆的肚子挡住一部分视线,挡住大腿衬得他两条小腿更细,怀个孕也没吃胖多少,这么个瘦弱的小身板这些日子是怎样支撑住他的孩子的啊。
郑荣霖越想越心疼,动作都轻柔下来,大手覆在折哲手背上同他一起托着小肚子,享受得不得了。
他觉着他大概是他这辈子的齐人之福了。
放浪形骸,这么些日子也就那一次。
郑荣霖刚把钟林送走,折回来折哲就攀着他脖子抱他,亲他的脸嘻嘻笑,“被发现了。”
笑得狡黠像闯了祸被父母抓包并不害怕的淘气孩子,大概是因为知道还有个更浑的混蛋给他撑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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