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枝正要伸手去拿扇子,手停在半空中,面上表情也瞬间凝固住。
文字?有文字吗?此时的古越族,倒是难讲。
即便是后世那些由古越族演变出来的西南各少数民族之中,有自己文字的也是少数。
越枝挥手笑道,“字是没有,不过涂涂画画,弄些花样玩玩而已。
若是有文字书信的,前日屠梏来时,也不需要花费这一番功夫,独身闯进灵山县府一趟,送封信来便是了。”
正说着,越枝也不知道自己蒙混过去没有,倒是任夫人轻轻抬手拍了拍自己的额头,笑说道:“正是了,你不说我都要忘记了,今日来找你,是有正经事的。”
“正经事?”
越枝眨眨眼睛,当即反应过来,喜笑颜开,“莫不是屠梏来了?”
“正是了,方才前面来了人打招呼,说是越裳的使者来了。
赵大哥正巧在跟我家君子说话,便让我来叫你过去见他。”
任夫人随手将扇子交给一旁的侍女,点了点头,伸手去牵起越枝的手,与她一同往前头走去。
越枝心下难耐喜悦,忍不住笑道:“屠梏脚程着实是快,不过前一日正午才从灵山县出发,这三两下功夫,便说服了阿爸。”
任夫人亦是点点头,却说:“我说呀,倒是越裳侯明事理,才能如此快成事。”
走了两步,越枝有些热,伸手去问侍女要扇子,一偏头,目光与侍女相对,却见她一直盯着自己瞧,被自己一看,慌里慌张地,带着惊慌低下头去,将扇子双手捧起来,送到她手边。
越枝撇撇嘴,道了声谢,将扇子拿过来捏在手中,一面走一面打扇子,半晌,偏头问任夫人,“夫人,我瞧着,这越人和秦人之间,虽是彼此争夺土地,却也没怎么打过两三回仗,小打小闹的,怎么先头关系闹得这么僵?赵县令要借我来偷袭越裳不说,便是你这身边的侍女小厮,似乎也当我们越人是洪水猛兽一般。”
后头侍女听了这话,忙不迭将头压得更低,口中止不住讨饶。
任夫人倒底是主人,便是再豁达,此刻面色也有点难堪。
越枝笑了笑,解释道:“我不是说她们刻薄我,只是觉得奇怪罢了,我见着的秦女,除了夫人,似乎都很怕我。”
越枝这样说,任夫人倒是哈哈大笑了起来,越枝不解,只见她摆了摆手,这才说道:“我也算不得什么中原女人,我母族是西戎人,不过与秦人混居。
我未出嫁时,还被叫做戎姜,你便知道,我也不过是半个外族人。”
越枝双目一片了然神色,怪不得了,她看着任夫人时,总觉得有那里不对劲,并不像是秦人的长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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