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爸从去年开始便发现了这片老年娱乐胜地,在捕鱼的淡季刚好可以让他和中老年伙伴们享受一下闲暇时光,找些牌场上的乐趣。
可惜他这人和别的老牌精不一样,是典型的又菜又爱玩,打麻将脑筋转不过来,常年捕鱼又造就了他事急人不急的性子,于是在牌桌上也慢吞吞的,几乎没什么牌友,除了“老花眼”
。
沈爸自两个孩子事业有成后便提前进入了退休生活,之前带着老伴去世界各地旅游,骨头都累酸了,名胜古迹也看腻歪了,正愁退休生活寂寞无聊呢,还好发现了时代社区这处不错的老年休闲场所。
这边的麻将局时常摆得风生水起,沈爸看同龄人打得热闹,自己也起了兴趣,便经常爱来这片“有氛围有牌友”
的地方打发时间。
只可惜他不仅牌技太烂,还经常胡错牌,导致牌友越来越少,最后只剩下有革命情谊的“老乌龟”
。
这几天沈爸心里头郁闷,便又约了老乌龟出来打牌。
一张麻将桌上,只有他,老乌龟,和另一位做公益陪玩的年轻小伙。
陆爸一边不徐不急地看牌,一边觑着对面和他打了一年牌还不离不弃的革命牌友,看出来老花眼今儿心情不对了,于是千方百计地给他放了个炮,趁他胡得开心的时候好关心他。
“老花眼,你今天是怎么了?感觉心情不太好啊。”
沈爸唉了声气,不语。
陆爸千挑万选选好一张牌打出去,笑着跟旁边的年轻人说:“别急啊,咱慢慢打。”
志愿者都是为他们服务的,那会挑来嫌去,笑着点了点头。
陆爸打了五筒,又说道:“别胡错牌啊,你看清楚了,五筒。”
沈爸笑了,“哎呀你打那么慢,我都快把牌背下来了,才不会胡错。”
陆爸跟着笑了声,问道:“你是家里有事不顺心?”
“唉,”
沈爸终于开口了,“老乌龟啊,实话跟你说了吧,我家里条件不错。”
“哎哟,我早就看出来了,你这身气质举止就差不了,而且还沉得住气,怎么可能是一般人嘛?”
陆爸笑他。
沈爸摇摇头道:“其实我也看出来了,你这只老乌龟肯定也有点东西,但是不知道有没有和我一样的烦恼。”
陆爸道:“到底怎么了?你说出来听听。”
沈爸不过晚间七点,窗外的云彩已然暗淡了一大半,浅黑色幕布倾盖在玻璃窗外,此刻正值眉城的晚高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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