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樁萱的目光逐渐由防备变成怜爱:“这有什么好掩饰的?不管喜欢的是男生还是女生,这都是很正常的事情,没有人会指责的。”
简奕宁张了张嘴,说不出话来。
杜樁萱看出了他的震惊,觉得好笑,忍不住笑着一搓他的头:“是不是有人对你说什么奇怪的话了?”
简奕宁失神地摇摇头。
确定简奕宁确实没什么事情,杜樁萱这才回过身,仿佛什么事情都不曾发生过。
只有简奕宁还在不断回想她的话。
——不管喜欢男生还是女生,这都是很正常的事情。
——是不是有人对你说什么奇怪的话了?
不,没有人对他说奇怪的话,只是……
只是他从前生活的世界,众人对取向这种事情太关注、太在意,才导致他如今有些杯弓蛇影。
想来也是,他在b市高中那三年,正是同性婚姻能否合法争执得最激烈的几年。
那时候强烈的反对声音并不比支持的声音小,导致一些人在这一问题上的态度非常极端,不少人不得不因此隐藏自己的取向。
他本来以为,十五年前的状况应该比那时候更差,没想到这时候大家反而没那么关注。
这让他不安的内心稍稍得到了些安定。
晚上放学,在校食堂吃过晚饭,二人提前赶到高二(a)班。
简奕宁刚问了靳绥年一个竞赛题,靳绥年正准备回答,郑学复忽然出现,叫靳绥年过去帮忙。
靳绥年:“这道题我回来再教你。”
简奕宁点点头,继续写其他习题。
就在这时,他身旁忽然坐下道身影。
简奕宁头也没抬:“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大魔头叫你去做什——”
他说着抬起头,结果顿住。
坐在他身边的原来不是靳绥年,而是竞赛培训的另外一个同学。
“你好,我叫任闻竹,是高二(a)班的学生。
我的姓氏‘任’,是任尔东西南北风的任。”
“‘夜深知雪重,时闻折竹声’,是我的名字。”
简奕宁听得晕晕乎乎地点头:“我叫简奕宁。”
他正想着怎么解释他名字的字,就听任闻竹道:“我知道你的名字。”
简奕宁一怔。
任闻竹见状温和一笑:“刚刚我听到,你是有题目不会?”
简奕宁头又点。
“正好,”
任闻竹弯了弯眼,“我正想通过梳理解题过程再一次巩固一下体系。”
他问:“你哪道题不会,我教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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