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知意更加迷茫了,“我就是好奇你为什么会出现在我家。”
她不过是在发呆而已,若是不高兴了,绝对会第一时间显露出来,毕竟忍气是会忍出毛病来的。
雍淮抿了一口茶水,柔声道:“我是来寻蓟北王的。”
南知意道:“可我阿翁昨晚说,他今日要去访友,一大早就出门了。”
她踌躇半晌,小声提议道:“小哥哥你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吗?可以告诉我呀,我帮你转告给阿翁。”
他招呼都不打一声就直接寻上门来,想必是有要事要找阿翁的。
雍淮摇了摇头,“谢谢你,不过我已经让人去找蓟北王了,他说马上就能回来。”
他对着南知意道谢时,星目如炬,深邃而不见底。
南知意极少被人这样看着,尤其对方还是个面如冠玉、潇洒俊美的男子,顿时有些羞赧起来,小手掩在袖中,紧紧地拽着袖口,眼睛不知该看向何处。
她瞥了一眼两人中间桌案上摆着的樱桃,便确信了阿翁马上要回来的话。
樱桃可是稀罕物,被誉为“早春第一果”
,他们家都是来了重要客人或亲眷才拿出来招待。
南知意若有所思的望着雍淮,想来阿翁对他很重视了?
坐在这等赤骝用食的南知意颇觉无聊,开始琢磨着套雍淮的话,她仰头问道:“小哥哥,你是哪里人,我怎么从来没见过你呀?”
她怎么从未听说过顺天府有这么号人物。
雍淮默了一瞬,就在南知意都要以为他不会回答自己的时候,他忽道:“我从应天府来。”
“哇!”
南知意惊叹出声,“原来你是从那么厉害的地方来的!
我还从未去过京师呢!”
她补充道:“我说的是南京师,我们这里也早就是京师了,不过听说没有那边繁华。”
她惊叹的模样不似作假,然而雍淮却快被她给气笑了。
她两年前还问自己是不是从应天府来的狗官,怎的今天就惊讶他是从应天府来的了?还一口一个小哥哥?
见雍淮不说话了,南知意也不气馁,又接着说:“我听我阿翁、阿爹还有阿娘他们说,应天府可美了,有秦淮河、鸡鸣寺、栖霞寺还有玄武湖。”
她说着说着,声音又低了下来,“可是我都没去过。”
雍淮没有安慰人的经验,他想了想,柔声道:“你现在还小,说不定你以后就能去了。”
“是呀!”
南知意复又快活了起来,“我阿爹阿娘他们这两年就在应天府,我阿娘说,我要是乖的话,她得了空就接我过去玩一玩。”
蓟北王二十年前才来的顺天府,故而王府里年纪稍微大些的人都对应天府记忆尤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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