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府的姑娘,打骂欺负也轮不到他廖家!
彩瑕不是个糊涂人,一时想不开或许有,时间长了就能想明白。”
三太太闻言点点头,“这出了嫁的姑娘,若是没有娘家做靠山,在婆家就先矮了半头。
她那个妯娌又生养了个好闺女,眼瞅着就是大皇子妃了,越发的目中无人。
上次咱们府上办丧事,她婆婆和妯娌都来了,我瞧着可都不是好相与的。
她们或许听说了什么传闻,看彩瑕的眼睛带着轻蔑。
在咱们府上尚且如此,回了家指不定怎么挤兑呢。”
这些话倒是三太太的经验之谈,想当年她嫁给三老爷不能生养,娘家开始帮衬后来见房贵妾接二连三的生养,她又躲到小佛堂里每日的念经礼佛,便渐渐失望不再过问。
倘若当时她积极主动些,或许早就怀上身子,也不用白白被房贵妾压制这么多年了。
若溪早就知道这个道理,估计彩瑕也明白。
只是她心中怨恨三太太治死了自个生母,父亲和祖母等人又不给生母做主,唯一能指望的哥哥前途尽毁。
她从高高在上的侯府七姑娘,变成了被人指点,让人笑话、唾弃的可怜虫。
这所有的一切让她接受不了,她心中的房贵妾一直都是高贵优雅,父亲威严令人仰视,哥哥虽顽劣却慈爱善良。
怎么一下子全都变了?这全都是三太太设计陷害的结果,是她害死了母亲,弄废了哥哥!
彩瑕心里不仅仅有抱怨还有仇恨,她亲眼见到房贵妾的丧事办得寒酸,更是对三太太恨得咬牙切齿,她不知道为何父亲和祖母都被她蒙蔽了双眼。
母亲生养了她们兄妹三人,一直在内院打理杂事,没有功劳还有苦劳,她们真是太冷酷无情了!
对于这样的娘家她连想都不愿意去想,更别说是回去!
若不是表面还要假装无事,但凡跟侯府有关系的她都想摆脱。
上次晚瑕给孩子办满月,她见到侯府众人心里立即翻腾着不是滋味。
尤其是见到大着肚子应酬谈笑风声的三太太,她岂能不想到生母?每每这个时候,房贵妾总是穿得雍容华贵,说话行事得体大方。
那日,彩瑕早早就离开,回到家里郁郁寡欢。
廖飞达是个老实到木讷的主,生母是廖夫人的陪嫁丫头,到现在还在廖夫人身边侍候立着规矩,也是个扎一锥子不出声的主。
廖飞达打小就被养在廖夫人房里,他眼中、心中从未有过生母,对廖夫人是言听计从孝顺的紧。
廖夫人的女儿是当今皇后,可因为身子不好不怎么管后宫的事。
倒是出身侯府的德妃协理六宫,惠妃不过是个打杂的。
这让廖夫人心中一直不服气,可又奈何不了侯府,谁让皇上信任定伯侯,德妃又争气生下大皇子呢。
皇后、德妃照常理来讲,应该是水火不相容。
没想到眼下皇上一赐婚,倒是让两家成了姻亲,皇后更是特意打发人捎信出来,说这门亲事是她求来的。
聪明人说话向来都是一点就透,皇后主动求婚这说明什么?看来林廖两家要结成政治上的同盟,暗中争斗了多年,廖夫人真是有些不甘心!
如此复杂的心情,廖夫人对彩瑕自然是阴阳怪气。
再加上她多少知道些三老爷和宜凌闹出来的丑事,心中对彩瑕越发的轻视。
房贵妾的丧礼寒酸的不是贵妾的规格,多多少少也有传言出来,说是房贵妾做出不少杀人陷害的勾当。
侯府老太君见到她病死遭了报应,为了侯府颜面没有再声张,所以才草草下葬。
这样货色生养出来的姑娘,能好到哪里去?廖夫人心里是极其不满意这个儿媳妇,不过好在儿子也不是她亲生。
廖夫人见彩瑕从孟府回来就一脸的晦气样,心中不由得不高兴。
等到廖飞达过来请安,她便说道:“你媳妇儿是侯府的千金,脾气真是难侍候。
不知道我这个做婆婆的哪里惹她不高兴,动不动就甩脸子给我瞧。
你快去哄哄吧,省得她不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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