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爸下午去许志群家的时候,还没找着他呢。
刘蓓,你跟我说说,他最近是怎么回事?怎么完全变了一个人?你别误会,我没别的意思,就想知道出了什么事。”
刘蓓瞧瞧周围,确认他们的谈话不会被闲人听见,这才叹口气说:“他爸妈离婚了,你知道吗?”
“听说了。”
“那几天他姥爷也在,他爸妈签字离婚的当晚,他姥爷脑出血,去世了。
他从小跟着姥爷长大,姥爷走了他有多难受,你能想象出来吗?”
孙嘉遇低下头不说话了,只是拿脚尖用力碾着一块小石头,一点点地碾进土里去。
他在想一件事。
从程睿敏带着黑纱来上学那天,他就猜测过去世的是不是他外公,但程睿敏始终不肯说,如今一旦证实,再回忆起上次那本《时间简史》被毁时他激烈的反应,孙嘉遇心中不祥的预感越来越重。
他拉住刘蓓:“你跟我走,咱们先去他家看看。
我怎么感觉着要出大事啊?”
两人骑上车一路赶到了程睿敏家。
程家却院门紧闭,任两人在门外按了半天门铃,也无人应声,倒是把邻居吵得受不了,从屋里出来了。
邻居说老程一天都在外边找儿子,到现在还没回来呢。
至于程睿敏的母亲,办完外公的丧事以后,她就离开了中国,而且是彻底地离开,放弃了中国的一切,家、工作,还有儿子。
孙嘉遇和刘蓓面面相觑了片刻,孙嘉遇便推起自己的自行车,对刘蓓说:“你先回家吧,我也去找。”
刘蓓追上来:“我跟你一起去。”
孙嘉遇猛烈地摇头:“不行不行,那些地方你绝不能去!”
他说得如此坚决,因为他要去找人的地方,是北京西城的游戏厅。
孙嘉遇深知入夜以后的游戏厅鱼龙混杂,像刘蓓那么引人注目的女生出现在那种场合,只怕会引起其他麻烦。
而且靠他一个人跑遍西城所有的游戏厅,好像不太现实,他现在必须去找另外一个人帮忙。
严谨躺在没有亮灯的房间里,双臂枕在脑后望着天花板上摇曳的光影。
这是家里二楼拐角处的一个小房间,因为太小,被当作储藏室,堆满了弃置不用的物品,到处落满了灰尘。
地上铺了一张席子,再加一床褥子,权且当作他临时禁闭处的床铺。
除了上厕所,其他吃喝睡等日常活动,都要在这个不满九平米的小房间内完成。
已经度过百无聊赖的一天一夜,在这二十四小时里,他几乎想到了几十种逃跑的方法,但都因缺少工具而无法实现。
正在蒙眬欲睡之际,忽然听到窗玻璃上响了两声,似乎是小石子砸在上面。
他呼一下坐了起来,这是小时候小伙伴们私下召集的暗号,已经很久没有见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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