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守文并不是特别清楚。
只是他前世在瘫痪之后曾专门练过书法,特别是楷书,从一开始就临摹颜真卿的帖子。
后来他又去临摹柳公权,所以书法中即有颜真卿用笔肥厚粗拙,金健洒脱之风,又有柳公权棱角分明,骨力遒健之气。
以至于当时曾有朋友说,他的书法独得颜筋柳骨的真髓。
可惜,他一直瘫痪在床,从未向世人展露过他的书法。
时,圣历元年。
颜真卿要在十一年后才会出生,柳公权嘛……颜筋柳骨之风,尚未在这个时代出现。
以至于当杨守文写出三个楷书后,幼娘啧啧称奇。
“嘻嘻,有眼光。”
杨守文伸手刮了幼娘的鼻子,轻声道:“还记得这三个字的意义吗?”
幼娘点着头道:“记得,兕子哥哥说过,这三个字是兕子哥哥送给幼娘的,是兕子哥哥和幼娘之间的秘密,只有兕子哥哥和幼娘知道,一定不要告诉洗衣槌里的秘密(上)清晨,杨守文睁开了眼睛。
最近一段时间没有在梦到什么稀奇古怪的事情,睡眠状况良好,精神也随之好转。
讲故事讲到快到子时,后来是杨氏过来,才把听得正入迷的幼娘强行抱走。
杨守文一觉睡到天亮,却听到门口传来一阵阵哭泣声。
那哭泣声不是幼娘的声音,杨守文能听得出来。
这一大清早的……杨守文顿时起床气发作,气呼呼下床,披衣走到门口,拉开了房门。
太阳已经露头,庭院的空气格外清新。
哭声似乎是从前院传来,杨守文赤足走出房间,沿着门廊来到前院。
原本以为杨瑞会哭,青奴会哭……可没想到到了前院的时候,发现哭泣的人居然是杨茉莉。
老大的一个人,坐在院门口的门槛上,哭的好像泪人一样。
不过,这家伙一边哭,两只手里还各拿着两个大饼。
哭一声,吃一口饼,哭一声,吃一口饼,鼻涕和眼泪更混在一起流淌,也不见他去擦拭。
眼见鼻涕到嘴边,吸溜一下又吸回去,然后用力咬一口饼,继续哭……杨氏和宋氏站在旁边,有些不知所措。
而杨瑞则坐在客厅的门廊上,看着边吃边哭的杨茉莉,默默在哪里流着口水……到底,谁才是亲儿子?“兕子,你来的正好,快劝劝茉莉吧。”
看到杨守文出现,杨氏和宋氏似乎看到了救兵,连忙大声招呼。
宋氏在轻声劝说杨茉莉,“茉莉,你阿郎来了,谁要是欺负了你,你就告诉阿郎。”
说着话,她还看了杨瑞一眼。
杨瑞心里怎一个憋屈了得:他那么大个,胳膊比我腿还粗,我特么敢去欺负他吗?那种不是亲生儿子的即视感越来越重,杨瑞觉得自己好委屈。
“是杨茉莉。”
“对对对,是杨茉莉。”
杨守文从杨瑞身边走过,伸手在杨瑞的脑袋上揉了揉,便赤足走下门廊,来到杨茉莉面前。
“阿娘,婶娘,你们去忙吧,这里交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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