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下里对你好有什么用?私下里她还能说三道四。”
段循不再看吴落,说话声越来越小,拖到最后直接成了暗戳戳的腹诽,好像在打抱不平。
“师傅可是听到封亭说什么了?”
吴落瞥了段循一眼,立刻移开视线,拍了拍衣服,怕被他看出心里的在意,又怕这点在意逆了师父的毛,让他上火。
段循往嘴里塞了一块酥糖,泄愤似的用板牙一击砸碎:“没有,但真正的朋友是能站在明面上相互支持的,就像胡敞和贺远,虽然两人狼狈为奸,但好歹也能沆瀣一气。
你别把封亭在心里放得过重,她到底有没有把你当朋友难说。”
吴落对师父这番话持保留意见,她觉得若是对人人都设防,活得太累。
如果喜欢一个人,就全心全意对他好,若是讨厌一个人,那就坦坦荡荡地不待见。
吴落心里这么想,却没和师父辩解,她一言不发地抽了下嘴角,装作听进去的样子。
段循反射弧长,越想越不开心,他这徒弟自己都宝贝不过来,竟然在别人面前受气。
段循陷在上一个情绪之中,一时半会儿无法脱离,可吴落又不陪着他较这个真儿,只能把火撒到别处,他看了眼案几上的裙子道:“你给我把这条裙子收好!”
吴落轻飘飘地“啊”
了一声,一个字被她拖得百转千回,音调里透着满满的不乐意。
段循指着裙子,抖着手腕说:“不让你穿,只让你收好。”
吴落心中一喜,赶紧把裙子收到她的小荷包里,再翻上来几件东西,把裙子严严实实地遮了个一丝不露。
“不许把裙子弄丢了!
下次我检查!”
段循说完,负手走到院子里。
吴落探出脑袋往院外看了一眼,此时不想接近她的炮仗师父。
“你还在磨蹭什么?准备下山了!
再不走人都活了!”
段循在院里喊了一声。
迎面吹来的微风,被他吓得拐了个弯,又吹了回去。
“刚刚是谁好言好语地怂恿我下山?”
吴落阴悄悄地嘀咕了一句,临出门前收回了满脸的大逆不道,把全身上下仅有的那点恭顺,全部集中起来摊到了脸上,这才向师父走去。
段循单脚在地面轻轻一点,飞到了空中。
吴落自知达不到师父的水平,为了保存体力,拔剑出鞘,御剑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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