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呀。”
自端见他笑,只说了这两个字,回过身去把稳稳放在座位上。
保姆过来帮忙,把几个孩子的位子都安排好。
自端是好不容易把帖帖哄着叫到了她身边去坐。
叶崇磬看着她忙忙碌碌的,身边那几个小毛头,像毛茸茸的小鸡似的,仰着头看她,听她轻声细语的跟他们说,要乖乖的、等下要怎么吃……他微笑,揉了揉眉。
“上个月爸在这儿,他表现的那个好啊。
妈妈就说他,乖的跟避猫鼠似的。”
自端笑着,摸摸金疙瘩的头让他等一下,不要着急,面还太热。
她看了铁河一眼,有点儿嗔怪。
“也就这阵子吧,老爷子这回又回京了,往下这几年,瞧好儿吧,我真得夹着尾巴做人。”
佟铁河坐下,微笑着给他斟酒,说:“好久没和你喝两杯了,你忙起来也太忙。”
酒也是西北的酒。
佟铁河骨子里有西北人的粗犷和豪气。
就算他其实是土生土长的北京人。
不声不响的给他斟酒,不声不响的喝掉。
炖在亮晶晶的圆筒状大锅里的牛肉汤翻滚出腾腾的热浪,香气满满的溢出来;并排搁着的煮面的大锅同样水汽氤氲……彼此也都不说什么话,这一团团热乎乎的味道,让人觉得异常舒坦。
酒应是几十年的陈酿。
闻起来是郁郁沉沉的香,喝到嘴里口感好极,醇厚且回味无穷,口中又觉得有一点点的涩。
渐渐的让人身上就放松下来,变的暖洋洋的。
打了一场球,喝了几杯酒,对着两个能让他身心舒畅的朋友……他觉得今天晚上像是平安夜。
佟铁河说,牛肉面一人一碗,多了没有。
他要了荞麦楞子。
师傅浓重的西北口音让他听起来有点困难。
但那一手拉面的绝活儿像手臂间华丽至极的舞蹈,细细的面粉尘一般扬着,雾气似的……想起前两天刚下过雪,之后便渐渐的更冷了。
冬天里来一碗热面,再简单不过,也再舒坦不过了。
荞麦楞子吃完了,汤也喝光了,他跟铁河继续喝酒聊天。
好像知道他们要谈事情,自端照顾孩子们吃好了,就招呼保姆一起带他们出去了。
叶崇磬问铁河:“不是有事儿和我说?”
“永昌建设整合,有一部分资产要处理。”
铁河简单的说。
他立即明白铁河的意思。
这事儿他知道,亚宁问过他的意见。
他问:“你想接?”
难怪今儿他一个电话打过去,铁河毫不犹豫的就说行见个面吧。
“我是没想到他先让人来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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