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静问:“什么事这么严重?”
任海川道:“和师父上回那事……差不多。”
莲静脱口而出:“王鉷?”
任海川有些惊讶:“莲静,你怎么知道?难道王氏兄弟真的……有反相?”
“我也是随口一猜。”
莲静支吾道,“如今朝中地位可比当日杨慎矜者唯有王大夫。
怎么,王大夫他……”
任海川道:“王大夫为人谨慎,不至于会有这样大逆不道的念头。
但他的弟弟王銲和儿子王准都是蛮横凶险之徒。
日前王銲他竟问我……问我他是否有王者之相……”
莲静大惊:“这、这可是谋逆的大罪啊!”
任海川道:“是啊,我怎么能为虎作伥?但王銲既然已经这么对我说了,我不帮他,只怕要被他灭口。”
韦会插话道:“先生尽管放心,我一定会为先生找一个安全的地方躲避。
王大夫既无反心,就凭王銲一个小小的户部郎中,能成什么气候?”
任海川道:“韦司马太小看王銲了。
他伙同故鸿胪少卿刑璹之子刑縡妄图谋杀右龙武将军,夺其兵作乱,杀左右相及杨昭。
这样的事他都敢做,又有龙武军内应和刑縡一干凶徒帮助,要杀我还不是小菜一碟?”
“杨昭?”
莲静惊道,“他还要杀杨昭?”
杀李林甫陈希烈二相还可说是为其兄夺权,杨昭此时权势还不如王鉷,王銲为何要杀他?任海川道:“王銲本只想除左右二相,杨昭是王准加上的。”
难道是因为上次杨昭当众鞭打他的事?王鉷这一弟一子果然是凶险不法心狠手辣之徒,为了一鞭之怨竟要伤害人命来报复。
如果任海川落到王銲手上,必然只有死路一条。
任海川又道:“莲静,我已经把我所知道的全数相告了,这回我只怕是凶多吉少。
你可一定要救救我这条老命啊!”
说着竟欲对莲静下拜。
莲静急忙托住他:“先生请勿多礼,我绝不会见死不救。
只是我权薄势微,不能保护先生周全,唯有速速送先生出京避祸了。”
任海川道:“出京也未必能逃得过王銲捕杀。
莲静,你虽然敌不过王氏兄弟,但是我听说……你在右相手下做事……王銲妄图谋害右相,只要让右相提前知道这件事,以右相的权势定可以拿下凶徒,保我安然无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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