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咱们……”
话音未落,一道玄色身影落在几人身前,未待众人看清模样,那人揪住人群中看戏的金毛猴子,语气不可名状:“走了,别让你大师兄一个人。”
几位年轻修士噤声,定睛一看发现是位年轻男子,身形挺拔双腿颀长,玄色衣袍被风扬起,缠绕腰间的银铃叮当作响,肩颈处悬挂的鱼骨鞭竟像拥有生命一般,如同一只赤蛇朝他们躬起身体,吐着信子,昭示着他们做了什么令他感到不悦的事情。
男子揽过猴子肩膀,嬉皮笑脸说着什么,侧过头来,露出一张鬼斧神工的侧脸,他余光落在几位修士身上,或许带着警告意味,显得有些阴冷。
众人不由自主打着寒颤,只觉男子修为深不可测,见他和猴子一同回到先前讨论的公子身边,他们逐渐回味过来,是自己言语谈论冒犯了对方。
楼西北在木桌对面落座,神情恹恹,自顾自倒了杯茶水。
沈初霁抬眸看他,问道:“没抢什么东西回来?”
楼西北:“……”
“何出此言?”
“你路过一座城池定要失踪半个时辰,大约是去附近仙门讨些自己喜欢的小玩意。
毕竟贵为楼家少主,你想要的东西没有人会不给面子。”
楼西北盯着他看了瞬息,哂笑道:“你倒是了解我。”
“去附近看过,没什么想要的东西。”
沈初霁不可置否地笑了笑。
楼西北斜靠在桌上,不知从何处寻来一只香囊,在指尖把玩,笑说:“但是你没料到一点。”
沈初霁疑惑:“什么?”
“我并非以楼家少主身份讨要,而是自称秦少宁借用宝物,日后让他们亲自上秦家要债。”
沈初霁:“……”
半晌,沈初霁无奈道:“你为何总和秦公子过不去。”
楼西北收敛笑容,将香囊紧紧攥在掌心:“你替他鸣不平?”
沈初霁神色微怔:“什么?”
楼西北沉默片刻,垂着眼帘莫名觉得厌烦,又不知厌烦什么,自暴自弃般将香囊扔在桌上,喝尽杯中茶水重重往桌上一放,起身笑说:“沈道长,一路而来多谢你照拂,楼某尚有要事在身,先行一步,告辞。”
说完,未待沈初霁回应,他转身走向人来人往的长街中,挺拔修长的身影渐行渐远,腰间银铃相护碰撞,眨眼间就消失在人群中。
沈初霁迷茫看着他离开的方向,有些困惑不解,也有些不知所措,最后他静静垂下眼睛,看着被楼西北丢弃在桌上的粉色香囊,伸手将它拿到手中,凑到鼻端轻嗅,解开口子发现里面全是晒干的桃花。
他神情忽然变得恍惚,好似回忆起什么,眼中逐渐染上笑意。
楼西北离开后果真没有再回来,料想他独来独往惯了,应该不会出现什么差错,沈初霁没有放在心上。
他们一行走走停停提前五日进入苍州,秦少宁在苍州与他们告别打算和秦家弟子会合,沈初霁则和门中弟子四处游玩,打算临近再赶往仙门大会地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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