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孙太医是太医院院判,医术精湛,不会有事的。”
看的出来,裴泽不想让她留下来,顾锦瑟忍不住看了一眼伤口,那里已经看不出衣袖的颜色,一眼看去浑是血渍,近乎发黑。
末了,顾锦瑟点头妥协,她收了视线,“好,我去外面看看,等会儿再回来看你。”
“嗯。”裴泽眼中难见的温柔溢出来,声音都无意之中柔和了几分。
顾锦瑟又深深看了裴泽一眼,这才恋恋不舍地移步离去,裴泽注视着她离开背影,当那一抹倩影消失不见时,才收敛了神色,严肃地看向孙太医,淡淡道:“如何?”
孙太医似乎对裴泽的温柔到冷漠的转变有点不适应,迟钝了片刻才如梦初醒道:“王爷,伤口中毒未深,臣将伤口的烂肉割去便可,请王爷忍耐一二。”
裴泽点点头,孙太医不多做停留,立刻就开了医箱,拿出剪刀将沾了血的袖口剪开。
当孙太医剪开玉带时,裴泽看着他,忽而道:“孙太医,若无伤口沾了这毒,可无恙?”
“王爷放心,此毒药需得入了口鼻,血肉处才会起作用,若只是单纯碰到,只要不触及口鼻,及时清洗便无大碍。”
裴泽点点头,没再说了,示意让孙太医继续。孙太医拿了刀子开始割伤口上的烂肉,内心却隐隐奇怪,离王中这毒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毒性如何发作应是比他还要清楚才是。
等剪开玉带,孙太医又剪开一条看不出原样的手帕时,恍然大悟:王妃手上是沾了血的。
他忍不住去看裴泽一眼,男子下颌清隽,侧颜俊美,看不出情绪,但目光落在正前方,那是离王妃离开的方向。
孙太医心中了然,没再多想,继续手中的动作,衣袖被剪开了七七八八,孙太医用热水清洗了伤口后,才终可见刀伤全貌:几近划过了半个手臂,形成一道弧度,血渍干涸发黑,划过的一处烂肉掀起,细细一见,就可见除了新加的伤口外,右臂上还有几道其他的伤口,或新或旧。
孙太医早已习惯,可每一次见到有新的伤口,少不得疑窦丛生。但也仅此而已。
孙太医换了一把医刀,动作顿时小心翼翼起来。割肉对他而言,并非难事,但对伤者来说,却非易事,他一生为形形色色的伤者缝伤,唯有离王,是从头至尾,都不发一声,连一丝极浅的痛呼声都无,全程静默地让孙太医处理伤口。
约摸过了一炷香的时间,最后一针缝完,孙太医松了口气,又细细包扎好伤口后,才轻轻道:“王爷,可如往常一样?”
裴泽点头:“宫里怎么问你,你如实相告,无需隐瞒。”
第47章.蓄谋洗脸净手,沐浴了一番后,顾锦瑟……
洗脸净手,沐浴了一番后,顾锦瑟换了身梅花点缀的立领对襟上衣,下着一片式竹梅印花马面半裙,头发简单绾成髻,只别一根雪花玉簪。
她没有立刻回寒玉堂,而是先盘问了下人们事发经过,因为裴泽喜静,寒玉堂日常无人敢靠近,顾锦瑟不在,芝兰和吴妈妈也不敢轻举妄动,故而裴泽身边只留了贴身小厮宝见。
事发之时,芝兰和吴妈妈在膳房为两个主子定下晚膳,不多时就听见一声惨叫,声音来自寒玉堂,众人匆匆赶过去时,正好撞见宝见被一刀封喉,虚晃晃走了两步后,倒地不起。
芝兰被吓坏了,吴妈妈也被吓得不轻,好歹让人去通知顾锦瑟,她其实也想立刻传太医,可甫一对上裴泽的眼睛,吴妈妈自己就发了怵,等再回过神时,顾锦瑟回来了。
“所以,出事的时候,没人在王爷身边?”顾锦瑟面色沉重地坐在椅子上,看着台下乌泱泱一堆人,心中不甚烦躁。
王府的下人不敢搭话,顾锦瑟心中了然,心里更加烦躁了。
这时吴妈妈上前应了声,“王妃,老奴有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妈妈且说。”
“老奴虽是定国公府的奴才,但跟王妃进了王府,那也就是王府的奴才了。王妃,恕老奴直言,王府的管事混乱不堪,芝兰和知夏同老奴提了一嘴,老奴心觉不妥,这才仔细询问了番,发现王爷的贴身小厮,竟然,三月一换!王爷千金之躯,天潢贵胄,下人们竟敢如此怠慢,老奴惶恐,就是在公府里,都不曾见这种情况啊!”
顾锦瑟终于明白,为什么一开始她觉得自己没见过宝见了,原来还有这等缘故。
她睨了一眼下方,怒火燎原,“荒唐!你们买过来就是伺候主子的,竟敢私下里定规矩,你们管事是谁?”
“回王妃,王府并无管事……”
“砰!”顾锦瑟重重一拳垂在案上,目光冷冷地扫过阶下一行人,呵道,“你们是怎么伺候主子的?偌大的王府,竟连一个管事的都没有,还需得本王妃娘家的人来理事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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