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渐暗,王府上下开始点烛照亮,唯寒玉堂处还是一片昏暗,顾锦瑟杏眸微阖,不知四周情况,裴泽亦不在意,一双眼睛里只有顾锦瑟的影子,眸含温柔,唇起笑意。
过后,裴泽细心地为顾锦瑟轻拢湿发,拾起衣服披在她身上,里里外外将她包裹地严严实实。天气渐冷,宽大的手掌移至足边,顾锦瑟玉足见凉,裴泽用手捂了好一会儿,待足底有了温意后才松开手,又披了件外衣盖住脚踝。
点燃最近的两根红烛,裴泽抱着顾锦瑟往净房的方向去,轮椅还没动两圈,裴泽就停了下来。
坐在轮椅五年之久,裴泽第一次感觉到吃力为何物,他一手抱着顾锦瑟,一手滚动着轮椅,坐下犹如乌龟慢爬般缓缓前进,净房遥遥无期。
不同于上次,顾锦瑟酣睡如梦,这次她只是累坏了,并没有完全睡去,裴泽不敢冒险,只能慢慢前进。
顾锦瑟感受到裴泽的吃力,她杏眸微眯,靠在裴泽的肩头说:“王爷,我下来吧。”说着,顾锦瑟就挣扎要起来,披在外侧的衣服倾斜少许,露出了白如初雪的香肩。
“别动。”裴泽瞥见那一抹雪白,呼吸微滞,轻轻道,“小心着凉。”
这一番折腾,顾锦瑟已经累瘫成一片汪水,她刚才轻轻一动,浑身酸痛无比,她乖乖地没再动了。
裴泽停了下来,又将衣服往顾锦瑟身上拢了拢才作罢,一只手推着轮椅太慢,他只好说:“锦瑟,抱紧我。”
顾锦瑟点头,皓腕圈在裴泽的脖颈间,整个人靠近他宽阔的胸膛之中。
“王爷,你身上好暖。”顾锦瑟忍不住靠近,裴泽的薄唇和手掌都带了温意,他的胸膛滚烫如火,顾锦瑟身上冷,觉得裴泽就是个小火炉,源源不断地给她提供温暖。
裴泽轻笑,下颌亲昵地蹭了怀中人的墨发两下,两手都有了空档,转起轮椅来速度大幅向前,净房遥遥可期,他半途停下来两次,将衣服收紧,让顾锦瑟更加贴近他。
*
用膳的时间早在一炷香前就过了,最尊贵的两个主子迟迟不用膳,芝兰和知夏等得直在原地踱步,隔一会儿就要看看寒玉堂。
顾锦瑟吩咐不许人靠近,两个丫鬟就没有上前,可现在天色已经全黑,王府上下灯笼高挂,烛火荡漾,只有寒玉堂是一片漆黑,没人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
吴妈妈已经差人来催了两次,芝兰知夏身担重任,伸长了脖子想知道寒玉堂内到底出了什么事。
期间芝兰还胆大靠近了些,只听到里面窸窸窣窣的哭声,如泣如诉,似娇似嗔,偶尔还能听到顾锦瑟断断续续说了什么,芝兰头一回遇到这情况,不好打扰,就折回去告诉了吴妈妈。
吴妈妈听了没说什么,干咳两声后,先是让人撤了饭菜,再让芝兰二人在寒玉堂外等着,别前去打扰,若屋内灯亮了,再上前也不迟。
芝兰不明所以,只觉得吴妈妈脸色微红,她懵懵懂懂地好像明白了什么,心里觉得奇怪,主人的事下人不好揣测,她们就等在一丈步外,终于,寒玉堂内有了微弱的光亮。
芝兰知夏激动地上前,还没走两步,秋风袭来,刮得她们睁不开眼睛,等风静时,二人睁眼一看,傻眼了。
寒玉堂又是一片漆黑。
芝兰知夏定在原地,只听见冷风吹过,落叶纷飞的声音,堪堪过了许久,屋内又是断断续续的哭声,两人终于明白了屋内发生了什么,双颊绯红,互看对方。
知夏用眼神看着芝兰:往常都挺安静的,怎么今天不一样?
芝兰用眼神回应:我也不知道啊。
知夏:要不要去问问吴妈妈?
二人对视看了看,互相摇头,这件事情以前二人都会意错了,直觉告诉她们,还是不要让吴妈妈知道的好。
吴妈妈第三次让下人们把饭菜撤下去,最后一碟菜刚刚端走,芝兰回来了,她面颊通红像是滴了血般,垂头不语。
吴妈妈拧眉:“怎么了?王爷和王妃还没出来?知夏呢?”
芝兰支支吾吾的,攥了攥袖口,低低道:“唔……本,本来灯亮了,奴婢走了两步,又,灯,又,又灭了。我,我先回来告知妈妈,知夏留下看着。”
吴妈妈轻轻啊了一声,似乎是没料到,但很快就恢复了冷静,左右等了一炷半香的时间,还没见顾锦瑟和裴泽的身影,她觉得无望,吩咐膳房将饭菜热着,若两个主子饿了再上也不迟。
吴妈妈看了芝兰一眼,见她还是面红如血,蹙眉道:“你又不是第一天进王府,怎么还害羞呢,赶紧收拾收拾,你是王妃身边的大丫鬟,别叫人看了笑话。”
话虽这么说着,吴妈妈自己心里也是微微晃动,她在公府服侍了几十年,许多事她知之明之,只她以为离王双腿不便,却未想这并不能阻止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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