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锦瑟被裴铭圈养了五年,身边早就没有可以信任的人,她知道自己的希望渺茫,但还是想拼尽一试。没想到还是被裴铭发现了。
顾锦瑟求裴铭,求他放胞弟顾锦元一命,不管让她做什么,她都答应。顾锦瑟以为,裴铭会看在夫妻多年的份上,能答应她。
可迎接她的,却是一杯毒酒。
顾锦瑟笑了,笑得可恨又可悲,她知道,裴铭不会留她,可若是能保住锦元,就是让她死,又有何难?
顾锦瑟觉着,她如今活着,却早已经死了。
“好,我喝。”顾锦瑟毫无留恋,铮铮开口。
裴铭闻言一愣,但未做半晌,他恢复神色,未置一词。
侍卫松开了顾锦瑟,现在已经没有制服她的需要了。顾锦瑟颤颤巍巍地接过毒酒,缓缓递到唇边。
“父亲,祖母……是锦瑟不孝,连累了你们。”顾锦瑟心道:“若有来世,我绝不再嫁裴铭。”
思及此,顾锦瑟未带犹豫,饮尽杯中毒酒。
内里忽然宛如烈火灼烧一般,烧得顾锦瑟腹中绞痛,她额头上全都是汗,本就白皙的容颜失了仅有的血色,杯子从颤抖的手中落了地,她眉头紧皱,霎时间,一口鲜血一涌而出。
裴铭见此,吩咐道:“将人带上来。”
顾锦瑟口吐鲜血跪在地上,不知道裴铭此言何意,她强忍着腹痛抬头望了一眼,却见侍卫将她的弟弟顾锦元带了进来。
十三岁的少年衣衫褴褛,面如死灰,身上到处可见的鞭痕,鲜血淋淋,可见是痛晕了过去。
顾锦瑟杏目圆睁,不可置信地看向裴铭,咬牙切齿:“殿下,你……”
太子看向她,宛如一个恶鬼,给顾锦瑟又一个绝望的重击:“趁你未死,让你亲眼看着胞弟死去。”
徐良娣如何不知太子何意,她转头便吩咐:“来人,给太子妃灌参汤,别让她现在就死了!”
顾锦瑟花容月貌失了分寸,她奋力挣扎,双眸死死地盯向裴铭,眼底是不可磨灭的难以置信与跌落谷底的绝望,她几乎是尖叫地喊出声:“不,殿下你,你怎能食言,你答应我饶锦元一命的!”
回应她的只有一声冷笑。
未几,顾锦瑟被强行灌了一碗参汤,而后,她被强制看向一个方向:一条白绫悬在梁上,挂着一俱摇摇欲坠的身体。
正是她胞弟,年仅十三岁的顾锦元。
顾锦元断气的时候,眼睛还在睁着。他似乎并未意识到自己身处何地,悠悠转醒的时候,白绫已经穿过他的脖子,夺走他的呼吸。
那可是顾家仅剩的男丁,可如今,唯一的男丁,也不在了。
“不,不,不!!!”顾锦瑟看着那俱身体渐渐停止了挣扎,她伸手,想要抓住眼前的纹丝不动的少年,可怎么都抓不到。
绝望从心肺蔓延至全身,顾锦瑟发现自己已经喊不出声来,愤怒和绝望溢满胸腔,她整个人瘫在地上,喉咙一股腥味,又是一口鲜血吐出来。
“裴铭!你,你……你何至于此!”顾锦瑟几乎是用尽全力,才挤出这么一句话。
裴铭松开怀中的美人,表情没有任何温度地落在地上:“你想知道真相?”
“孤便告诉你:孤对你,只有利用,毫无情意可言,孤娶你,不过了是为了讨父皇皇后欢心;更别说,孤要登上皇位,要铲除那边对孤不利的人,而定国公府,是最好的挡箭牌。
“愚蠢的女人,孤连定国公的性命都不要,又怎会留一个区区小儿的性命!”
“若不是看在你对孤情深意重的份上,孤早就赐你白绫一条!可你非但不心存感激,反而心存歹毒,害晚儿小产。有此毒妇,孤断断不能留你性命!”
裴铭不带任何感情地说完这些,挥一挥衣袖,又回到了徐良娣身侧。顾锦瑟整个人趴在地上,看他决然离去的身影,绝望到极致的那一瞬,突地,笑了。
徐晚儿从未有过身孕,所谓小产不过是给她按上一个子虚乌有的罪名,裴铭才好向宫里交代。
原来,一切都是假的。她不过,是一颗棋子,用完便弃。呵,可笑,可笑至极。
顾锦瑟看向裴铭,眼含恨意。
裴铭,你好狠的心!
顾锦瑟再也说不出这句话,身中剧毒,她再次口吐鲜血,如枯败的落叶般,尘归尘,土归土。
“死了吗?”徐良娣发现顾锦瑟死不瞑目,双眼死死地盯着前方,顿时花容失色,扑进裴铭怀中,试探地问。
一个侍卫上前探了探顾锦瑟的鼻息,回答:“回良娣,已经没气了。”
确认顾锦瑟了无生息后,徐良娣放了心,她看着顾锦瑟睁开的双眼浑身不舒服,用丝帕捂住了鼻子,厌恶道:“把他们扔到乱葬岗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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