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老两口年纪大了,看开了,他想怎么样是他的事了。
都十多年了,孩子都要上小学了,谁还计较这些。”
鲁源笑笑不说话。
您一句话不计较摘了个干净,当初可是害惨了一对鸳鸯。
江云秀颤颤巍巍拨了颗喜糖吃下,在婚礼馆场外看了一会儿谢匪,被王镇送走了。
鲁源正要进场,他接到了一个电话,定睛一看是从墨尔本打开。
能舍得花钱给他打跨过电话的人很少,大部分在电话簿里有名有姓,不是陌生号码。
一个两个的,怎么老爱撞日子碰在一起上门。
鲁源知道是谁,他还是接了。
陈玉汝那年涉嫌帮助某市高官贪污洗钱,被调查后证明是她经纪人所为,而她只涉及偷漏税,事实上宋玲玉为了保护他们的共同资产和宋玲玉那个聋哑儿子,替陈玉汝背了几项罪名,才让陈玉汝从中摘了干净。
陈玉汝答应会在国外好好照顾宋玲玉的孩子,让他读最好的学校,拥有上流的出身,宋玲玉很满意。
后面她在国外避风头,连当年谋划的双金影后都没敢回国领取。
高官被判贪污入狱,宋玲玉协助其侵吞国有资产,资金巨大,数罪并罚判了五年有期徒刑。
陈玉汝不再回国,缴纳完税款后,国家也限令她入境。
她的宏图伟业算是崩了。
某一晚上,在宋玲玉终审结束后,她打来一个电话,向鲁源道了几句感谢。
宛如打不败的九头毒蛇般。
“谢谢你,源哥儿。
要不然我还不知道怎么甩掉宋姐,还要让她不恨我,以为我们都是患难姐妹,谁也不为难谁。
这不,她还感谢我一直帮她照顾儿子。”
“她知道我太多的事了。
虽说我们一起奋斗了好些年,但你知道,天底下就没有创业成功不拆伙的例子。”
“她手上压着我好几份刘书记借我的手洗出来的账,我得让她自己心甘情愿地吐出来啊。
你看她这不就乖乖拿了出来,还帮我背上了。
你说我这局玩得高不高?”
鲁源咬了咬牙,这辈子他从陈玉汝身上学到很多东西,他也最讨厌陈玉汝自以为是的那种教导语气。
这不,又来了。
“源哥儿,我再给你上一堂课。
这一局是教你如何从解不开的棋局里脱身。
金蝉脱壳脱得还是得借别人的手,不脏自个儿的身。
明白吗?”
“滚。”
鲁源切断了电话。
时隔五年。
那边的声音依旧莺啼婉转,跟鲁源的糙嗓门一比,是天籁之音。
“我以为你不会接这通电话。”
陈玉汝说。
“接了,有事说事。”
“风头过了,我要回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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