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方在榻上躺下,门外就传来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大人,不好了!”
连槿心中陡然升起一丝不祥之感,忙起身披衣开门,问向几个面带慌张的宫婢:“何事?”
“刚刚从千秋殿传来消息,有刺客试图行刺陛下……”
宫婢愈说愈是惊心,“太子殿下受伤了!”
天子寝宫,昭阳殿。
“朕要你们何用!”
天子雷霆之声,拍案怒斥:“她若是醒不来,你们各个提头来见!”
一群太医早已被吓得惨无人色,惶惶然地跪伏了一地,却也只能诺诺应声:“臣……遵旨!”
应完后,也是不敢耽误一时半刻,争先恐后地往侧殿赶去。
“皇伯父,您消消气,不过是个舞姬罢了……”
祁珩堆起笑意上前,试着平息天子的怒火,却不料只是火上浇油。
“瞧你办的好事!”
天子大手一挥,直接将毫无防备的祁珩扇倒在地,“好好的一场宫宴怎会混入刺客,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祁珩向来宠命优渥深受圣恩,从小到大连半句重话都不曾听过,此时竟被天子当众掌掴,顿时傻愣在地,心口憋屈却不敢再言语一句,一张俏生生的白脸顿时变成了猪肝色。
刚包扎好手臂上伤口的祁珣,从帷幔后徐徐步出,凉凉地扫了眼狼狈不已的祁珩,心中止不住一阵冷笑。
就在殿内死寂一片时,禁卫军统领陆岐通报面圣,天子的脸色才稍稍有所好转。
陆岐进门时,极为自然地将一直握紧的拳头打开,祁珣略略一扫,心下会意。
“禀陛下,那些活捉的刺客已招供,确是受西越新王夏闳所派,前来行刺陛下与殿下的。”
陆岐的声音掷地有声,天子一听,目光缓缓移向仍倒在地上的祁珩,目光一片冰冷。
祁珩即便再笨,此时也知自己已有通敌嫌疑,连忙朝天子磕头辩解:“那些混入宫宴的西越刺客,臣是真不知情!
臣也是祁氏子孙,这等灭祖亡国的行径,是断断不敢为的,望陛下明察啊!”
祁珣也抱着伤口,上前进言,“父皇,儿臣也认为,此事定与长乐王无关。”
他垂眸看向已是毫无王族风范的祁珩,万分真心道:“长乐王秉性纯良,深受圣恩,怎会干出此等不忠不孝之事,还望父皇明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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