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灿森犹豫了下，“有件事，我不知道要不要说。”
顾凤凰瞧他一眼，“灿森哥，有事你就直说呗。”
徐灿森从未被她唤过“灿森哥”
，今天一下子被她唤了好两回，让他颇有点不习惯，在他的意识里顾凤凰的态度不会是这样子，而是高高在上地看着他，叫他的名字都算是恩赐。
并不是他在妖魔化顾凤凰，而是先前的顾凤凰就是这种态度。
他还是将那些知道的事说了出来，“在小顾先生母亲未自杀之前，顾先生与她有点关系。”
“啊——”
顾凤凰难掩惊愕地张大了嘴，这会儿，她跟个傻子一样，“不会吧？还有这种狗血的事？我爸为了我妈把他妈抛弃了？”
顿时什么三角恋狗血情节一下就涌上她的脑袋，让她兴奋的跟个小孩子似的。
徐灿森摇头，“应该不是，顾先生结婚是两年后的事了。”
顾凤凰神情一下子就萎靡了，“是这样子呀……”
声音有气无力，好像还很失望。
“后来你出生后，顾先生以顾老先生的名义把小顾先生收养了。”
徐灿森见她失望的模样，莫名地有点想笑，但他平时就是个克制的人，自然是没笑出声，“顾先生生前还怕你与小顾先生太亲近。”
顾凤凰心说这顾先生简直了，真的是要给原身找个可靠的保姆呀——比如徐灿森，怕女儿被人算计，索性把女儿嫁个男保姆，不光替他女儿管钱，还要得替她女儿管生活。
“我都说不好这算不算亲近。”
她两只手捧着自己的下巴，巴巴地看向徐灿森，“灿森哥，他是要收购凤凰财团，还是想搞垮凤凰财团呀？还是想把我骗心骗身后抛弃当作报复？”
这话问得徐灿森无语，“……”
顾凤凰说到这里就来了兴致，她两手一拍，“他定是想用美色勾引我，让我丧失理智。”
徐灿森叹口气，“重点不是在这里。”
顾凤凰一双美眸眨巴眨巴，“那重点在哪里？”
徐灿森还是跟她直说了，“老酱油厂那些老员工的情绪就是他弄的。”
顾凤凰笑眯眯的很大方，“他给了人家多少钱？不然，他们白听话的？”
徐灿森瞧她说得很简单的样子，“你去看看新闻，那些人在控诉我们是吃人的企业，今天我们的股价丢了一点。”
顾凤凰这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凤凰财团谁的股份最多呀，除了她没有别人呀，就算是徐灿森如今掌管着凤凰财团，他也只有可怜的百分之三，还是当年顾先生给的。
她掰了掰手指，“我、我亏了钱？”
见徐灿森点点头，——顾凤凰顿时心痛如绞，“那我是亏了多少钱”
徐灿森是个“老实人”
，从来都是说一就是一，“大概有个几千万。”
“啊——”
顾凤凰的尖叫，把她自己耳朵都要叫聋了。
她什么也没干，怎么就一下子不见了几千万？这锅怎么就让她背了？几千万呀，原谅她是个没见过大钱的人，这没了几千万一下子还不能冷静下来——但她转而一想，这钱又不是她的，她只是占了一个便宜，这么换拉一想，几千万好像就是串数字而已，好像不值得她心疼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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