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房间里那个。”
霁月双手交叠趴在桌子上,“很长的头发,一个背侧影,背面你写了宝珠茉莉四个字。
是宝珠茉莉oga?很稀有,信息素研究院里有这个记录,却没有样本,应该只有哥认识的那一个。”
霁云的动作缓缓停下来,他侧头看着霁月有些迷茫的眼神,伸手轻轻碰了一下他右脸颊的小痣:“那不是我喜欢的oga,那是哥曾经很重要的家人。”
霁月觉得自己眼睛有些微酸,却没表现出来什么:“她和井渺有关系,对吗?”
“嗯?”
“哥,你很关注他,昨天井渺晕过去,你印记年少时的甘自森沉默寡言,没有几个朋友,他能说话的人很少,除了席斯言就只有一个王淞。
他们一起长大,一起就过了很多年。
席斯言和他一样是不爱多言的性格,三个alpha里热烈的就只有王淞。
他总拐着他们上山下水,做尽调皮的事,然后赤裸着胸膛,搂着自己的肩膀说不要怕。
“有什么事,哥们给你扛,刀,往我这插!”
他指着自己的胸口,笑的笃定灿烂,“我保护你!”
席斯言的父亲是中心城区领主,一年遇到的危险数不胜数,年岁渐长,他就越发沉稳下来。
他肩上的责任不同于他们,这安静的世界好像就剩下王淞。
“自森!
你看我从我爹那里偷来的勋章,好看吧?上面这种青色的钻石我从来没见过!”
“你偷这个干嘛?”
“我觉得,这种冷冷清清的石头,适合你。”
他撬了王含章军功勋章上的青色石头,悄悄穿成项链戴在自己的脖子上,然后被王司令吊起来打了一顿,身上一块青一块紫。
那个少年人被父母暴揍后的夜晚,他们在住宅的人工湖边。
甘自森看到十五岁的王淞嘴角淤青,背部一道道要溢血的鞭痕,流了一个alpha不该有的眼泪。
“王叔怎么能下这么狠的手?”
他的手轻轻触在王淞的背脊上,听到他毫不掩饰的抽气和痛喊:“兄弟你轻点哇!
我爹下手可重了!”
王淞背对着他龇牙咧嘴,甘自森仓皇地抹了自己的眼泪,拽下脖子上的项链塞到他手里:“你快拿去还给叔叔!
就一个石头而已,哪里买不到!”
“不行!
真的买不到!”
王淞强硬地重新套在他脖子上,恶狠狠地威胁,虽然说两个字就牵扯着嘴角的伤口作痛,“这是军部对一等功的军官才会使用的特殊石头,不是钻石,这是陨石,就那么一小块,扣成无数小粒子镶嵌在勋章上。
比什么gps定位牛逼,你只要戴着他,多大的山,多深的海我都能找着你。”
甘自森气急:“我跑不了大山也潜不了海!
我不要!”
“你要。”
他们都是alpha,王淞却好像完美遗传了父辈健壮挺拔的军人体格,十二三岁以后就和他逐渐拉开差距,身量个子还有力气。
他紧紧地压着甘自森的手臂,又换上很二的笑容,“我就想送你啊,我爹有好几个这种勋章呢,他又不戴在身上,就放在展示柜里落灰,我抠一个怎么了?而且你知道这个石头叫什么名字吗?”
甘自森忍着眼泪,挣不脱他的桎梏,就赌气地别过眼睛。
“叫隐青石,好听吧?是不是很配你的雾凇?”
他文学修养不高,形容不来心里那种雪枝摇晃簌簌落,又见青山又见冬的美,“就像你啊,就像雾凇,藏在雪底下的叶子。”
那颗隐青贴在他的胸口,一转眼十数年。
甘自森那天忍耐着心疼给他上药,听王淞不着调的胡说八道:“我爹说就我这样的,以后找不着媳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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