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摇头。
我拎住他的后领,发力,硬是把他提开了。
这次换我坐起来,深呼吸,见鬼一样看看他,又看看被子。
“小臻,”
好一会儿,我费力地说,“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他回答:“我知道。”
“不你不知道,你才十五岁,知道个屁。”
我抬手示意他别说了,掀开被子,下了床。
他顿时跳起来,要往我这儿走,我把他按回去,盯着他的双眼说:“你在这儿睡。
现在时间晚了,我们明早睡醒了再谈。”
他凝视着我,我从没见过他那个表情。
他缓缓地点了点头,我说:“很好。”
拿了件外套披上。
保镖睡客厅的沙发,我去了书房,坐在书桌前。
我的书架上全是专业书,夹杂几本小说和杂志,对现在的我来说一点儿用都没有。
我打开手机,手指却没打字,大脑空白了好一会儿,仍然没法消化刚刚我弟跟我说的话。
一时间我浑身发寒,冬天的冷空气真的讨厌,我坐在这儿,手不自觉地就抖了,几乎连手机都拿不住。
冷静不下来,整个思路都是不通顺的。
我弟对我说了二十五年来最难理解的话,太过突然,又不那么直接。
我想他可能是脑回路比较奇怪,为了不让我找女朋友愿意帮我做手活,不知道是看了什么奇怪的书还是有人教坏他。
也有可能是他临时瞎编的借口,毕竟我一个大男人,他也找不到不让我谈恋爱的理由。
但我又觉得这是自欺欺人。
他的那个眼神,只要是看到的人都能明白,他绝不是在开玩笑。
最为明显的答案横陈在我面前,我只要一不闭着眼,就能看见。
我的手机落到桌上,发出很闷的一声。
我用两只手支撑住额头,冰凉皮肤接触额头,也没法让里面的器官冷静下来。
很久之后一个想法出现在我脑子里:我做错了什么,小臻会有这种念头?我拿着手机查了通宵的同性恋相关资料,以及部分关于乱伦心理的资料。
所有的文字都剖析得条理清晰,将所有的可能原因列在我面前,支撑那个我觉得最不可能的事实。
天蒙蒙亮的时候我在心里想,明明昨天我们还好好的,现在怎么变成这样?那时候不让他摸就好了。
不和他说话直接逼他睡觉就好了。
我把嘴唇都咬破了,血流出来的时候才知道疼。
我眼睛酸涩,脑子也不清醒,身体每个地方都在通知着我疲惫,但该死的睡意就是不来。
我听见书房门外有脚步声,门轻轻被推开一条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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