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我弟这个小王八蛋完全不领情。
我费尽千辛万苦堆了个和我一样高的雪人,画上五官,手指在手套里冻得僵直,他还哈哈笑着说:“哥哥好丑!”
前置镜头里显示的我眼神凶光毕露。
他又喜滋滋地摇晃身体,说:“丑弟弟就该有个丑哥哥一起,不然多委屈。”
我威胁他要把两个雪人都推平,他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跟我扮鬼脸。
到了该上课的时间,他只好挂了视频,跟我说哥哥晚上再见。
他那儿的晚上我这儿都凌晨了,怎么再见。
我看看那俩雪人,真的丑得不行。
但我哪有那么狠心,不仅没推平它们,还找了两根树枝充当手插上去。
大雪人有了左手,小雪人有了右手,两只树枝末端碰在一块儿,就跟牵手一样。
啧啧,肉麻死了,不能给我弟看见。
24雪人在我公寓楼下的花园坚挺了两天,第三天我下楼时发现它被邻居小孩玩耍时弄坏了。
我和都只剩下半个头的雪人大眼瞪小眼了好几分钟,懒得重新堆。
正要走开时,一个女孩子在我背后喊了声:“跟你说别在这儿乱玩了吧,把人家雪人搞砸了。”
我转过身,一个华人女孩拎着一个男孩的领子,对我笑:“不好意思啊,他搞的。”
那小孩子不服地闹:“不就个雪人,还那么难看,都在院子里站了那么多天了!
我又没错!”
我点头附和:“没关系,就是个雪人,我也不在意。”
那小男孩叫:“对吧!
就你婆婆妈妈烦死了!”
还夹杂几句英文骂人的话。
女孩子看起来比我小几岁,恼羞成怒去拧他耳朵:“错了就是错了,人家宽容不代表你没错!
还敢骂我!”
她又对我抬头,连忙笑着说,“对不起啦,我是住在三楼的骆芝,这是我弟。
不介意的话我们交换一下联系方式?下次我请你吃饭。”
我觉得有点儿好笑,就一个雪人,屁大点事,还搞得这么郑重。
我还急着去上课,随便给了她手机号便挥手再见。
堆雪人的那天,到了晚上,我弟当真兴致冲冲大半夜敲我,硬是把我闹醒。
我气得差点对他发火,结果他兴高采烈,半点也没觉得不对,对着电话开心大叫,说要飞过来找我,和我一起看雪。
我吓得第二天冲去超市采购了一大堆食材回来,准备迎接他。
我在国外是一个人住,伙食问题也自己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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