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回来了。”

厉卿冷声提醒。

众人立刻噤声。

想围上去，但碍于教皇威严也不敢凑上去，只能偷偷摸摸瞄向斯温德勒。

厉卿走到斯温德勒身边。

“大人，我能去洛洛伦军校调查圣光一事吗？”

斯温德勒脚步一顿。

碧绿色的眼眸淡淡看向她。

厉卿不明所以，“大人不想查清真相吗？”

这岂不是给靳言戈和荀谌攻击教皇的机会吗？

斯温德勒想到未成年说的话。

她会帮他。

要相信她。

相信她，会将他拉出深渊。

鬼使神差，他说，“不必。”

厉卿眸色冷淡直视斯温德勒，“大人不想查，是这次的事和三年前相似吗？”

情况和当年的背刺一样。

倘若教皇真的赠予未成年圣光，那也是出于好意，然而未成年选择在洛洛伦军校释放圣光引起狂热追逐。

——从赛事表现，以及把桑家夫妻推到风口浪尖来看，未成年显然不是傻白甜。

倘若教皇没有赠予圣光，呵，那就更容易定罪，为教皇证明清白了。

但现在。

不是他们退缩，而是教皇退缩。

一如三年前那样。

后面有审讯者扒拉她示意她别说了。

厉卿没有理会，冷声质问，“所以大人这一次依旧选择逃避现实，逃避网上舆论风波，再次选择当一个懦夫吗？！”

“厉卿！”

有审讯者呵斥制止。

厉卿坚韧的倔强。

斯温德勒把车钥匙扔给她，“我的车在2号区长青街的地下车库，开回来。”

厉卿皱眉。

斯温德勒：“等明天再去开。”

厉卿：“网上的事……”

斯温德勒淡声回：“不必理会。”

厉卿火气又要上来，但尽量平和交流，“您一直在爱世人，感化，净化世人，为什么您不能爱一次自己？”

她没有得到教皇的回答。

斯温德勒的房间有一面巨大的镜子。

能够将整个房间都囊括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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