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14年11月17日,德国柏林。
多格尔沙洲海战,德国两艘主力舰沉没,阵亡人数高达两千三百人。
当风尘仆仆的大洋舰队和摇摇欲坠的“不沉之舰”
毛奇号开回威廉港时,整个德意志都骚动起来。
闻讯赶来的居民和码头工人目瞪口呆的望着伤痕累累的毛奇号,无法想象西莱姆舰队究竟遭遇怎样的打击;柏林海军总部门前满是忧心如焚的家属,海军留给他们的也许是残缺不全的亲人,也许只是一张苍白无力的阵亡通知书。
似乎有人透漏了柏林的天空,又或是天空在谱写一曲德意志别为我哭泣。
阴霾长久的萦绕在这座古老的城市上空,恼人的细雨纷纷扬扬,洒在夏洛腾堡宫天蓝色穹顶上的胜利女神脸上,打湿主宫殿飘飞的帷幔。
下午三时,小雨阻挡不了热情的德国民众,夏洛腾堡宫门前挤满了庆祝胜利的德国平民。
再过几分钟,夏洛腾堡宫将举行海军授勋仪式,晚上还会有盛大的庆功典礼。
多格尔沙洲海战的英雄们撑着黑色的伞列队走进夏洛腾堡宫。
装饰奢华的白厅,退休的提尔皮茨元帅,备受攻讦的陆军总参谋长毛奇,几乎被胆大妄为的年轻热架空了的海军大臣卡佩勒,还有被迫辞职的英格诺尔、赫岑多夫元帅都在。
铺着昂贵的红色地毯的礼台上,帝国的皇帝穿着他的祖辈曾经穿过的盔甲,腰间别着绝少见光的利刃,左手一如既往的抓着白色手套,一脸得意,却也有些不自然。
“在和平时期,像我这样性格的人也许会被认为不具备资格指挥舰队。”
即将成为大洋舰队总司令的莱茵哈德-舍尔中将上台之前对希佩尔和王海蒂说了一句意味深长的自嘲,旋即理了理他的军服,选择血红的地毯走上礼台,并且向皇帝行了一个军礼。
舍尔并不是容克贵族,作为军官团他效忠皇帝,他是帝国最勇敢的战士,但这绝不意味着他把自己视作霍亨索伦家族的骑士。
换上上将的肩章绶带,佩戴着一级铁十字勋章和一级红鹰勋章,手握象征大洋舰队无上权柄的任命书,莱茵哈德-舍尔上将绷着脸走下台阶。
“也许今天值得在场所有人铭记,因为大洋舰队将翻开新的一页……”
弗朗茨-冯-希佩尔中将捏了捏王海蒂的肩膀,朝礼台走去。
众目睽睽之下,希佩尔先是一个标准的军人礼节,而后才是贵族的骑士礼。
希佩尔将军接过大洋舰队副司令和风度翩翩的走了下来。
目光聚焦在王海蒂,这个年仅三十六岁,已经赢得两场海战的年轻人身上。
“三十六岁,那时节我是轻巡的少校舰长还是舰队不入流的上尉参谋?”
年过百年却不过扛着少将或者上校军衔的老将们对视一眼,感叹道。
“新的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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