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瞳孔微缩,总算有了点这个年纪孩子该有的茫然和可怜。
他还想开口,我拔腿就往外走,不等他追上来,我“嘭”
地一下关上了门,从外面反锁,拍门的响声一下又一下,伴随着他喊我的声音。
我铁着心不去理会。
保镖听见动静,我也示意他不要去管,我张口,压低声音:“麻烦你把一周后的机票提前,明天,或者今天就带他回去。
我的……我的那份机票就取消吧。”
保镖神色略带错愕。
我编了个借口:“我要复学了,他不同意,我们吵了一架。
你带他回去吧,麻烦你了。”
37我弟被带走的时候没有哭,只是跟我说:“哥哥,我不会放弃的。”
你还是尽早给我放弃吧!
我头疼欲裂。
说要复学但我完全没有去办手续,在公寓里缓冲了整整一个月,还是没能接受我亲弟弟竟然喜欢我这件事。
我看着数据表分心,写题目的时候错漏百出,原本轻轻松松能搞定的所有事情都仿佛变了个样,都在给我使绊子。
他仍然会每天给我发视频邀请,我不接他就给我打电话。
他绝口不提先前的事,只是用我最熟悉的腔调,软绵绵的语气,隔着电波对我说:“哥哥,我很想你。”
我只告诉他:“你什么时候想通了,我什么时候见你。”
其实我听他的声音险些就可耻地心软了,好在他看不到我的脸,我得以逃过一劫。
骆芝察觉到我的情绪消沉,来的次数也少了。
我一看到她就忍不住会迁怒,很推卸责任地迁怒。
如果没有她我弟弟就不会那么着急给我摊牌,我们也不至于闹到今天这个局面。
她想和我说话,全被我用各种理由推掉了,我连门都不开,把自己关在公寓里足足一星期,直到食材消耗完快要饿死了才出门。
我很少做梦,但做梦我就会梦到我弟。
他小时候喜欢抱着我的大腿,抱不住的时候就扯我的衣服下摆,跟着我跑前跑后。
他笨得要死,算出一道算术题都会来找我讨要夸奖。
他喜欢吃肉,但每次吃唯一的鸡腿汉堡时,他都会睁着一双傻气兮兮的眼睛,把一半分给我。
在梦里他的抱变成了抚摸,讨要夸奖变成在我耳边告白,分食成了接吻。
这个对象是我弟,那所有充满引诱意味的行为都变了味。
我天天在噩梦里醒来,到下半夜就睡不着,甚至学会了抽烟。
反正他不在我身边,我不必担心让他抽二手烟。
到第一个月的时候我把他的号码屏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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