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微微颔首。
这份炙烈情怀,她亦一度拥有。
&ldo;王爷他始终没有忘记过你,当初在诸多名门仕女中选了我,只是因为我在拜见太后时讲过自己最爱含笑花。
如今想来,颇有几分不堪罢?&rdo;&ldo;如今王爷和齐王妃夫妻情深,何必钻过去的牛角尖?&rdo;齐悦嘘唏自叹:&ldo;过去的事真的过得去么?王爷不是没有对我笑过,但我从来没有见过杏花林中他对你那样的笑颜,那样可以使河川静止山脉起舞的笑颜,我从不曾见过。
&rdo;杏花林?她仔细思索,想不到是哪家的杏花林令齐王妃记存至今,遂摇头道:&ldo;那样的笑颜当然不会再有。
&rdo;齐悦美眸一闪。
&ldo;莫误会。
&rdo;她低笑,&ldo;不会再有,是因为岁月逝去,那时的青春年少不可能回来,那时的少年心境不可能滋生,那时的光景又如何复制?你嫁给的是现今成熟内敛的明亲王,而非昔日那个洒脱快逸的少年。
&rdo;齐悦定定看了她晌久,道:&ldo;你果然不爱他了。
&rdo;&ldo;怎么说?&rdo;&ldo;你倘使爱他,绝对不会如此不遗余力地开解我对王爷的心结。
&rdo;&ldo;照你这么说,的确不爱了呢。
&rdo;那……为何还那般恨?爱若消失,恨也当烟消云散不是么?齐悦观觎着她的面色,道:&ldo;你成为明亲王妃最大的益处,是将王爷划入了容妃娘娘后盾的范畴中。
先前,容妃娘娘如一只闯入狼群的羔羊,连阿猫阿狗也敢凑上一脚。
有了两位王爷做后盾,敢与容妃娘娘明面为敌的人,只有一位。
但这一位不好打发,我眼睁睁看着自己最好的朋友折在了她的手中。
为此,我愿助你一臂之力。
&rdo;&ldo;哦?&rdo;她眼神熠亮,真正起了兴趣,&ldo;愿闻其详。
&rdo;&ldo;家父是御史台的长官,他在朝中的势力固然远不及魏相,但论及资历、品德,决计不遑多让。
我愿在家父面前多多为容妃娘娘美言,倘若再逢魏氏一党在朝堂诋毁娘娘,家父这位言官只须三言两语,便抵得上他人的朗朗千字。
&rdo;她挑眉:&ldo;也许是如此没错。
&rdo;&ldo;薄王妃有怀疑?&rdo;&ldo;我没有怀疑令尊语声的分量,而是,齐大人素有铁面无私刚正不阿的口碑,又如何愿意为家姐说项?&rdo;齐悦一笑:&ldo;这薄王妃便有所不知了。
家父是有几分顽固没错,是而我绝不敢明言相求,只须常在他面前提及容妃娘娘的美德及我与薄王妃姐妹情深的融洽,他日久天长地听在耳里,届时必为容妃娘娘出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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