铜铃在塔楼上叮铃作响,平日听着清心的音调这会儿倒像是催命符。
“抱歉。
我并不知道你们的苦衷。”
吕嗣荣很认真地对他们道歉,“说了那些话,真的对不起。”
萧季凌的气在两个时辰间已经消了。
他想到了是有人对吕嗣荣说了些什么。
如果他真的看不起他们,也就不会那样地气急败坏了。
遥王,果然是和其他所有的达官贵人不一样的人。
“我随便听人家嚼了几句舌根就误会了你们,其实我什么也不知道,不知道原来你们这么惨,我知道我说的话很伤人,对不起。”
“道歉道理上就不用了,我们伶人消受不起。
但在情理上,若果道歉能让王爷您心里舒服一点,那我们就接受您的道歉吧。”
萧季凌皱着眉,嘴巴勉强地弯起,露出一个很无奈的表情。
“对对对,没有关系的。”
江至如说。
“王爷您别介怀,我们真的不介意。”
支博彬说。
“那就太好了。”
吕嗣荣朝三人露出一个微笑。
萧季凌看着吕嗣荣,满是诚意地说道:“从来大爷们对我们只有玩弄,根本不会有同情心。
王爷,您是唯一一个怜悯我们的人,您真是谦谦君子。
您是凌霄花,您应该有大作为,不应该沾染了伶乐这些大家眼中的不良风气,这会对您的名声有影响的。”
“……哦。”
吕嗣荣木木地回看萧季凌,脑子空空的。
悠闲的下午大凉三王中,太子的斗宸宫端庄气派,儇王的府邸奢华精巧,遥王的府邸最为低调。
可在这大好的天气里,遥王府,一派闲逸的好风光,十分当得上“天朗气清,惠风和畅”
八个字。
“江至如是雪花……支博彬是雨花?萧季凌是霜花。”
想了一阵子,吕嗣荣终于磕磕绊绊地把三人的真名与艺名对上。
前两人都抿嘴笑笑算是默认,只有萧季凌翘了翘唇角说了句:“诶?是吗?”
“调皮。”
这些日子相处下来最让他记忆深刻的就是这个霜花了,差不多知道他的性子,是以不与他计较。
“你三人各自擅长什么?”
他又问道,看来真的是想好好了解了解自己买回来的这个戏班子。
江至如站在左起的位子,便先回话。
“回遥王殿下的话,在下擅长唱歌。”
吕嗣荣点了点头,剩下两人便依次将自个儿吃饭的家伙报了一遍。
“在下擅长奏乐。”
“在下擅长跳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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