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关重大,宁可错杀也不可放过!
鼎北王皱了皱眉,暗下决定,将手中的婴儿递回乳母手中,便打算命人将此妇拖下去。
幸得此时,王妃终于从方才的事中缓了过来,适时出言阻止。
“王爷,这大喜之日,您何故要如此?何况,肖嬷嬷想来也不过就是一时失言,并没有什么别的意思。”
王妃眼见事态不对,连忙出言劝阻。
岂料,鼎北王一听她这样说,反倒更为火光了。
“萧嬷嬷?原来是萧太后身边的人,怪不得敢在我鼎北王府如此放肆!
哼也对,王妃可是太后心尖尖上的人物,您若有个万一,莫说是本王了,只怕我们整个独孤家族都得跟着陪葬!”
鼎北王这话说得近乎咬牙切齿,转向王妃的眼光更是怒不可竭。
而那厢,鼎北王妃被他这么一望,心立时仿若被人狠狠捅了一刀,脸色比之刚才更加惨淡不说,竟还顾不得自己刚生产完孱弱的身体,起身跪求道:“不不是这样的王爷误会妾身了那件事以后,妾身妾身就再未私下见过太后,肖嬷嬷肖嬷嬷只是普通的接生嬷嬷,不是太后派来的,求王爷相信妾身,求王爷相信妾身”
说着说着,王妃已然泣不成声,看得在场诸人无不震惊非常。
却说在如今的大楚王朝,谁人不知鼎北王妃出嫁之前是公主之尊?谁人不晓当今太后是王妃的嫡亲姨母?如此金枝玉叶、天之骄女,竟在生产之日委屈至此?!
更何况,坊间一直传闻鼎北王夫妇郎才女貌、佳偶天成,并将鼎北王妃当年抗旨下嫁之事传为美谈。
哪里能料到,这美谈一旦时过境迁,竟然会是这般光景。
就这样,奴仆们面面相觑,谁也不敢再多说半个字,除了“王爷恕罪,奴婢并非来自宫中。”
肖嬷嬷的声音不合时宜的响起,顺溜且响亮,约摸是急于保命,什么也顾不上了。
“奴婢方才的意思是,小郡主生来脖颈后有一团火一样的红色胎记,能够驱邪避害、逢凶化吉,将来必定神鬼不侵、福寿绵长。
哦,不,有王爷王妃相护,小郡主就算没有胎记也一样福寿双全、长命百岁、岁岁平安”
肖嬷嬷语无伦次、滔滔不绝地拼命说,仿佛此时不说以后就没机会再说话了似的,令人忍不住憋笑。
但更重要的是,被她这么一搅和,王爷王妃的神色终是慢慢缓和了下来。
这边,鼎北王重新接过襁褓,仔细瞧了瞧婴儿的脖颈处,果就见那里有一块红色且形似火焰的胎记,继而略一思索就明白了接生嬷嬷方才所言乃“身有异象”
而非“生有异象”
。
再者,鼎北王不耐烦地看了眼仍在絮絮叨叨的肖嬷嬷,确信宫里不可能养出这么没规没矩、疯疯癫癫的嬷嬷后,不得不承认是自己解读过甚,从而误会了王妃。
但是,惭愧归惭愧,他是怎么也拉不下脸来哄王妃的。
于是,公事公办的嘱咐了句“好好伺候王妃休息。”
便头也不回地向外间走去。
另一边,鼎北王妃痴痴的望着丈夫离去的背影,不发一言复又暗自垂泪。
若不是婴儿的哭声突然响起,她仿佛能就此看到天荒地老。
“乖,我的小宸儿,幸好母妃有了你。”
鼎北王妃抱起哭闹的女儿轻哄着,直到又过了许久,才终于肯放下满腹心事,沉沉睡去作者有话要说:前三章是楔子,为全文铺垫的说。
☆、红莲业火却说,鼎北王从王妃院子里出来后,便径直来到了自己的书房。
而此时的书房内,一位荆钗布衣的女子正立于案边,仔细瞧着墙壁上一幅塞外风光图出神,想是已在此处恭候多时了。
“劳玄先生在此久候,小王深感惭愧,还请先生见谅。”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鼎北王爽朗的声音蓦然打破一室沉寂,但却未能引得女子回首一顾。
直到他近得身来,女子方悠然转身,微微一礼,可又被他当即制止住。
“玄先生莫要多礼,您这是要折煞小王了,先生快请落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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