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元浥松开她的手,将画从案上抽起来,起身扔进了角落的暖炉。
看着他的动作,新柳没有出声也没有起身阻拦,她只是微微偏着头去看他,看不清他的神色就去看那暖炉里画卷燃烧时腾起的火苗,火舌吞吐,画卷顷刻间成灰烟。
她从柴门山庄搬到大皇子府上已有段时间,他从未曾说给她一个什么结果,她也从来不去问,每天就困在书房旁的暖阁里,他想来见她时便来,他不来见她时她便自己打发时间。
其实他来见她的时候也不算少,他高兴时也将她抱在怀里不依不饶的闹,不高兴时便不多说话,只是陪她坐着。
在这间暖阁里,她见过他眉头紧皱神色不耐的模样,也见过他眉眼舒展含笑戏谑的模样。
他现在大约是在生气,可他为什么生气呢?新柳不解。
楚元浥已走到窗边的榻上坐下,他看着还跪坐在地上的女人,正偏头打量他,可她的眼神,又似乎早已透过他瞧到了别处,她又走神了。
他心里那股怒气慢慢消了,却越来越烦躁,她这样走神,他看不太顺眼。
“过来喝药,”
他伸手端起小几上的药碗,药已经温了。
新柳闻言起身走过来,然后他便拉着她半坐到他怀里,将药碗凑到她唇边,她一张嘴,苦涩的药汁便一口气全都灌了进来。
他的动作不疾不徐,可她却能感受到他平静表面下的郁气。
他在生气,可他为什么生气呢?
“苦吗?”
伸手摩挲着她唇边残留的药汁,他问。
新柳点点头又摇摇头,好像还没尝清苦味。
“不苦?”
楚元浥颇有些意外的挑了挑眉,而后一手扣着她的头靠近自己,唇齿相接,“我尝尝。”
他一开始温柔,而后急促,直到最后她喘不过气,他才放开她,笑道,“明日叫他们在药里多给你加一些黄连。”
为什么这么想让她吃苦,新柳有些不满的看了他一眼,待气息平复了,才问他,“遇到什么难事了吗?”
她甚少问他的事,她知道他图谋的是大计,轮不到她插嘴,只不过发现他不开心她总会问一问,更像是场面话,他有时也会回她一两句场面话,不过更多的时候他不会回答,只是沉默的看着她。
新柳有时觉得自己是一面墙,他与其说是在看她,倒不如说是在看着墙出神,他的眼神并未真的凝聚在她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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