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仍是听得云里雾里,只有任由余余继续说完。好不容易打听到是“大雁”的人带走了小羊,余余和圆圆全都傻眼了。矮子老叶的地盘和陈风连得最紧,两股势力明争暗斗已久,早已势成水火。这却怎么去要人?“我找了‘大雁’,他居然同意见面谈。水寒哥,我一个人……你能陪我吗?我没有人可以求了,圆圆为了我已经被店里赶走了,要是风哥知道的话,我哥肯定没命了……”余余声音发颤,却仍是没有掉泪。“我陪你去没问题。”我说,本是想把当前的处境和盘托出,但看着余余的眼睛,又把话吞了下去。她不可能没意识到我已脱离陈风,否则她不会来求我。既然人家已然聪明到绝口不提,我何必自讨苦吃?定下的时间便是凌晨两点。幸好餐馆不做早餐生意,要不我肯定得翘班。地点是在一家舞厅的地下室。别看上面闹腾得天翻地覆,走了下来,厅门一关,安静得能高层会议。这也算一种掩护吧。我又长了些见识。四张长沙发围在一起,呈个边角开口的方框,厅的旁边摆着张台球桌,有四个身着休闲的男子聚着玩。沙发上只坐着那位刀疤脸“大雁”。不等他和余余发话,我已然抢先笑道:“大雁哥,好久不见。”“大雁”估计没料到出现的人是我,稍稍一怔,迅速恢复常态,回以笑意:“你是风哥的……真少见,请坐。”我示意余余坐我旁边,她挨着我坐下,碰到她的胳膊,冰凉一片。“余余告诉我,这边的兄弟不知道什么缘由,带走了‘乐春院’里的孩子。大雁哥,成年人的事,没必要去为难孩子吧?”我看了余余一眼,继续道,“听说带走孩子是因为欠钱的关系?我们出钱赎,不知道大雁哥能不能卖这个面子?”“大雁”瞥了眼余余,微微一笑:“本来么,风哥的那位都来了,这面子自然要卖。只不过……有些事不是钱的问题。”我大笑:“大雁哥不要自欺欺人,什么事说到底都是钱的问题。”趁他脸色一变,我压低了声音道:“你今天卖我这个人情,明天我当然会还。有些事不是现钱的问题,是将来钱的问题,你说是不是,大雁哥?”“怎么说?”大雁表现出兴趣。“大雁哥,明人不说暗话,你家老大在我们风哥那里是毫无胜算,我可不信你连一点考虑都没有。”赌注已下,□□转起,我暗自捏一把汗。就凭余余告诉我的那点比狗毛浅的情况能这么玩吗?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火烧脚边,不得不跳罢了。“大雁”露出一个高深莫测的笑容,他霍然站起,猛逼到我面前,一拳就冲我砸下。我反应不差,伸出胳膊一挡,矮下身后借力往他腹部狠撞。他趔趄着后退一步,我趁机站起,紧紧得盯着他,并不进攻。余余此刻才惊叫着起身。适才玩台球的几人停下了娱乐,视线全往我和“大雁”身上集中。一时无人动作。“大雁”咧嘴笑道:“别以为我不知道,这妮子根本不敢把这事告诉陈风。我卖什么面子?卖了陈风也不知道——小孩子可以还给你们,但你要留下。”我怔住了,万万没料到是这个条件。不过只消脑筋一转,我便已答应。余余急得直拉我衣服,我转头悄声对她道:“他找你就是想在陈风身边安插个卧底,你来找我不也是料到了?别怕,我会对付他,你带小羊回去,别告诉陈风我的事。”“水寒哥……这人很可怕的……”余余几乎要咬到我耳朵般得说。“大雁哥不会对我做什么,”我将声量放大,“小孩子在手他没牌,有我在又不同。对吧,大雁哥?”“大雁”自然微笑得点头。64、小羊出现在我面前时仍然是昏迷的。幸好,从外表看他没受什么伤。当我把征询的目光投向“大雁”时,他耸肩作无辜状:“这样你们也方便带回去是吧?”我将小羊抱起,道:“容我带到分界处去?”这里的地盘有没有界碑啊?“大雁”没反对,只派了台球组“护送”。之后我将小羊交给余余,十二、三岁的男孩子份量不轻,余余抱不动,只好改背的。“水寒哥……你能走吗?”因为负重,余余与我的身高差加大,我不得不屈膝才能听到她说话。我摇头:“走也不是现在。记住,别告诉风哥。”看不清余余的表情,但她似乎点了下头。然后艰难得背着小羊走回家。台球组的人之前站得稍远,此刻围拢上来,将我困在中心。表情都算不上和善。我叹口气,放手一搏的话,他们大可以直接为难余余和小羊。大丈夫能屈能伸。也想知道“大雁”到底打的什么鬼主意。跟着台球组回到了有台球桌的地下室,“大雁”居然在看书。书名还是吓死人的《xxx史》。“大雁”见我,笑眯眯得放下书,起身让座。我做个回请的手势,并不客气得坐下。台球组不需老板多言,纷纷撤退回去玩台球。“大雁兄,明人不说暗话,你到底把我留下做什么?总不能是找陈风互换人质吧?那很遗憾,你打错算盘了,我和他已经撇清关系。”嗯,还是先把情况老实交代一下,省得“大雁”恼羞成怒。“你若不信,可以去查查我的现况。我苦兮兮得地在一家餐馆当外卖员呢。”说这话时我可是赔着笑脸的,尽管并无美□□惑的意思。“大雁”微微一笑,他稍稍抬了抬手,立刻有人从我后方递过来一张照片。照片放得很大,像是怕人近视。扫上一眼,照片是偷拍,多人合影,不过显然我准确找到了焦点。那人我还认识,是粉丝女家的“发胶”。“大雁”察言观色,道:“这人萧少熟悉吧。”他换了个称呼,多少让我有些莫名。“认识,怎么了?”“什么个关系?”我更加如坠云雾中。“大雁”只当我不愿说,笑吟吟得给我讲了个我全然不知情的故事:前一段时间,“发胶”跑来找人,说是要教训我一顿,但是由于我与陈风的事在前,稍懂点情况的人都不愿趟浑水,只一些蠢血沸腾的小混混接了手。但是风水轮流转,前些日子,这人又来了,还是要针对我,却不是教训,而是找人暗地里……保护我?这般阵仗,别说“大雁”了,连我听着也犯晕。“发胶”无疑是只听命于粉丝女的,但粉丝女管我什么闲事?她现在不该乐呵乐呵得追求陈风中吗?浏览过地摊的娱乐周刊,好像还有专稿写这事,富豪千金才女狂追星光美男什么的。“大雁”道:“萧少与这人似乎孽缘颇深啊。”看来不需我多言,他已然在心中杜撰好一篇狗血。我苦笑,索性不多说。心中隐隐猜到“大雁”找我的事情。果如我所料,就听这人道:“萧少你说的事我不是没考虑过。只是人心要收买,最直截了当得是钱。老叶是个很谨慎的人,懂看帐,在他手下不是那么容易浑水摸鱼。此人若是和萧少熟悉,萧少不就握着极稀罕的资源么?只是,无论什么事情都需要人手,我这里恰好有。就看萧少你的意思。”毫无疑问,“大雁”是知道了“发胶”兜售药丸的事,也从中发现了金光闪闪的商机。只是他没有路数去接近“发胶”而已。我琢磨着,要是答应“大雁”的话,我能有啥好处?这人显然是不甘屈居于人,若是他上来,那我岂不是在帮陈风树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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