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次你喝醉了,你絮絮叨叨地说着你妻子的好,你说你一开始没有了她连领带都不会打,我也想做一个你妻子那样的人,我会让我以后的丈夫离开我连袜子都找不到……”
梁宵走过了长街,走到了横跨南湖的大桥,夜已经深了,路上行人三两,她蹲在桥边,哭到不能自己,却又哽咽得发不出声音,沉闷的哭声让人压抑。
不远处走来的几人打断了梁宵的痛哭,是几个外国人,还有两个黑人,摇晃着,嬉笑怒骂着,显然是醉了酒的,她开始有些害怕,止住了哭声。
那个最壮的黑人朝她走了过来,他说的不是英文,她听不懂,但她看见了他在脱外套,梁宵头皮都发麻了,她看着四处荒无人烟,只有几辆车偶尔开过,她知道这社会的冷漠,就算有一群人也不见得会有人帮她。
梁宵依旧蹲着,像害怕得忘了反应。
“hey,girl,dontcry,everythingsgoingtobeallright.”
黑人说完,便把手中的外套披在了梁宵的身上,转身又和另外三人嘻嘻哈哈地走了,还摔了个酒瓶,一副整个s市都是他的牛逼样子。
梁宵怔忡了一阵,鼻尖传来的是黑色外套刺鼻的烟酒味,还有一股难以言明的体臭味,但就是这么一股味道,却让她平静了几分。
……
梁宵回到公寓,对羊肉的膻味及其敏感的她一进屋就闻道了那股味道,她自嘲地笑了笑,走进了厨房。
中午出门比较匆忙,厨具还未来得记收拾,寻常纪城林会帮她清洗好,因为他知道她厌恶羊肉的味道,但如今他去拍外景了,便就成了现在的样子,锅碗瓢盆都因为天气冷而凝结了羊油,散发着令她眩晕呕吐的味道。
她认命地开始清洗,洗着洗着却发现下水道口被羊油给堵住了,一些水漫了上来,直到她的鞋子被沾湿,她才恍惚地反应过来,她又走去阳台拿了拖把,鞋上的水渍沾湿了地板,整个屋子都有一股若有若无,挥之不去的羊膻味。
梁宵一边拖着厨房,一边放热水疏通下水道,眼泪砸进水上,溅起几不可见的水花,还是泛着油花的七彩,她又哭又笑,像个傻逼。
“哭什么?”
身后是莫志风既温润又冷漠的声音。
梁宵刚回头看他,却被他一把抱了个满怀,他穿着棉质的拖鞋,就这么趟进了水里。
他身上清冽的味道传来,清淡的烟草味冲淡了刺鼻的味道,她忍不住往他怀里埋了几分。
“很少见你哭啊,谁惹你,按你的性格不是应该揍到他肾亏,然后再告诉他六味地黄丸,治肾亏不含糖吗?”
梁宵轻笑了下,半晌挤出了三个字,“人家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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