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在杨守文的身上,让他不由得激灵灵一个寒颤。
他这才发现,后背已经被冷汗打湿。
呼!
杨守文吐出一口长长的浊气,复又蓬的一声躺在草地上,脑袋里却是一片的浑沦。
这该死的梦,已经连续出现了十几天。
每次都是同样的梦境,同样的人,同样的结果……可问题是,‘裹儿’又是谁呢?想到这里,杨守文不禁有些头痛。
浑浑噩噩十七年,一朝清醒,却意外的发现,自己原来并不属于这个时代。
他来自于一千五百年后的未来,重生于这个时代后,却因为种种原因,神魂闭塞,以至于糊里糊涂渡过了整整十七年。
若不是那一场突如其来的雷雨,说不定他依旧会浑浑噩噩的过下去,做那个在普通人眼中,总是呆呆傻傻的‘痴汉’。
但,裹儿究竟是谁?杨守文发誓,以他两世阅历,根本就不认识什么‘裹儿’。
可为什么,这该死的噩梦从他清醒之后就伴随着他,而且会让他感到莫名的心痛?想不明白,真的是想不明白!
“阿閦奴,放牛郎。
年十六,呆又痴。
满山追着黄牛走,回到家中少一头。
阿爹前来把他问,却不知黄牛究竟有几头……”
一阵歌声,打断了杨守文的思绪。
他坐起来看去,原来是一群童子不知什么时候跑到了溪畔,一边玩耍一边唱着童谣。
杨守文的脸色,腾地沉下来。
因为通腰里的阿閦奴,说的就是他。
他小时候因为呆傻,爷爷带着他在昌平的和平寺求佛祖保佑,于是就有了‘阿閦奴’的乳名。
这儿歌里唱的事情,是在去年发生。
当时的杨守文呆呆傻傻,以至于牛群走失了一头都不知道。
回到家中他父亲问及此事,他也没能回答个清楚。
这其实算不得什么大事,可不知道是谁,竟然把这件事编成一首儿歌传出去,以至于整个昌平县城人尽皆知。
如果杨守文的父亲是普通人,倒也没什么。
关键是,他的父亲杨承烈是昌平县尉。
虽然只是个从九品下的职务,却也入了品级。
昌平是个小县城,人口不足三千户,却也是一万多人。
整个县城,除了县令、县丞和主簿之外,就是以杨承烈的官职最大。
发生这种事,也让杨承烈感到很没有面子。
杨承烈,本是弘农杨氏子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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