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边的沈垣,每天都安安生生地躺在医院过悠闲日子,孙覆洲却是专案组和医院两头跑。
缉毒队分派来的俩组员很快就来报道了,一个叫乔当仁,一个叫乔不让,是对双胞胎,头一次见他俩时,孙覆洲刚结束完每日两头跑,晕头转向之余看见这俩,差点以为是自己眼睛重影了。
“孙副。”
因为专案组在市局刑侦队的办公区办公,乔家俩兄弟也跟着队员们叫孙副,私下还会跟着喊两声孙大爷,“邱云先前找出来的那个酒吧,我的线人说里面的确有抽白面儿的。”
孙覆洲又在回看案件里那些监控录像,听了他的话,不甚在意,视线都没从屏幕上离开一秒:“什么线人,靠谱吗?”
乔当仁拍着胸脯保证:“靠谱,我们以前抓人,把他们往门口一带,抽没抽一眼就能看出来,一逮一个准。”
这种守株待兔的抓捕手段也不稀奇。
孙覆洲盯了一个钟的视频了,眼睛正酸着,便关了视频起身,念了一边那个酒吧的名字:“缘来是酒……行吧,咱们今天早点下班,摸过去看看。”
就在他俩换了身便服,打算提前摸入敌方阵营时,邱云不知道从哪冲了出来,喘着粗气,一脸惫态,但布满血丝的眼睛里依旧炯炯有神。
她兴奋地嚷嚷着:“我查到那个小孩说的华哥了,是一个叫缘来是酒的酒吧老板!”
第26章卷贰?新绿(六)
北聊区在早些时候,是各大工业制造厂的聚集地,因为背靠荒地的地理优势,早年没少干偷排偷放的破事儿。
把时间往前推十年,在环境局还没下令大力整改前,冬季西北风一吹,整个城市就跟被蒙住了双眼与口鼻一样。
直到污染排放把控严格了,这些工厂才渐渐作罢。
再后来,因为新工业的崛起,这些工厂接二连三地关停,违规排放总算退出了舞台,但已经留下的污染却没法在一夜之间抹消干净,环境比不上其他市区。
以至于在樰城,多数人都不愿意在北聊区定居,那些挨着荒地的厂区,也逐渐被这座城市遗忘。
不过遗忘也有遗忘的好处,北聊区的房价相较其他地方比起来低了一截,那些废弃厂房也常被改建成群居大通铺租赁给穷人。
一来二去,这儿也就成了多数外来者的第一站,有着很强的包容性与人口流动性。
与与西水区的新发展新环境相比,这儿就是真正的乱了——老街道的纵横交错,邻里三天一大闹两天一小吵的纠纷,原住民自以为是的优越感,每天都上演着鸡飞狗跳。
稍微像样一点的地方,就是区中心位置有个宽阔的广场,聚了不少大大小小的商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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